辛荑最喜上《大学英语》，因为男女合上，能看见长发。

大，最，和腰的比例最不可思议，这个不涉及你的灵魂，不涉及你在黑暗中苦苦摸索。”

小红说：“秋，我们是学自然科学的，你说的论据和论证都对，但是我想问你的是，你上一个姑娘的床是必然，但是为什么上了你女友的那张床？这个偶然，如何解释？理上，我们没有差异，只是你的论据和论证让你的论立不住脚。”

“好。拉屎分解动作开始。场地划分一下，前五名第一、二坑位，后五名第三、四坑位，上坑！”

一年军训，课程安排以健挫刮脑为主。后来见过小红爸爸之后，我上理解了当时的安排。对于多数坏孩，正常的杀毒件已经失灵了，癌组织和正常组织已经从本上纠缠在一起了。这一年的目的是把这些坏掉了的脑袋先格式化。回去之后，再填去各知识、技能和实用科技，其他空间，就装《啄木鸟》和《法制文学》和一些基本公理，比如祖国伟大，人民，大好看，伟大的中国和的中国人民五千年前就发明了一切人类需要的东西而且将会永远伟大和等等。然后，这些坏孩就成才了，长得就象小红她爸一样了，右半拉脑袋明显大于左半拉脑袋，右明显于左，右嘴角明显于左嘴角，右卵明显于左卵。到那时候，《神经解剖学》就要改写了。所以除了《大学英语》和《大学语文》之外，都是《人民军队》和《内务条例》之类的课程，讨论如何宣誓，军官和首长的区别，首长屋后我们没帽要不要敬礼之类问题。

比如，我爸妈生下我，我没有说过愿意，因为我本就没有被征求过意见。我老妈认定，将来需要一个司机，所以有了我哥。将来需要一个售货员，所以有了我。将来需要一个厂长或者医生，负责分房或者生老病死，所以力排众议，有了我。因为力排众议，所以我更加必须成为一个厂长或者医生。因为我老妈想不清楚，除了人混之外，如何才能当上厂长，所以稳妥起见，我只能当个医生，这是我的责任。因为我老妈生我的时候，被她踢过面门的妇产科医生用力过大，她落下了脱垂的病，腹痛腰痛，总觉到内有异或有满胀，所以我更加有责任当个医生。如果我提前知，我有义务为了我们家托着我老妈的当一辈医生，或者有义务为了我们祖国托着炸药包炸掉国人的碉堡，我一定不同意被生来。但是这个不归我。类似的例还有很多，生之后，一定年岁，我一定要去上小学，一定时候开始长，一定夜晚小带着我梦。这些都是被决定了的，比历史清楚太多，不容篡改。法国为什么那时候了个拿破仑？国为什么那时候了个林肯？这些都是诸多偶然因素共同作用下的必然结果。拿破仑和林肯是好是坏，这个份很大，但是他们的现，没有份。”

黄芪说，如果有拉屎这门课，就会听见这样的对话：“报告教官同志，二十四队八班拉屎集合完毕。是否上课，请指示！”

《大学语文》是个河南籍老师教的，他说，中国历史上一半的女产自河南，《诗经》里一半的诗歌是河南诗人创作的，他读“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家靡室，玁狁之故。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辛荑和我怎么听，怎么是“丫归丫归”辛荑小声嘀咕：“你丫想回来就回来吧，还首诗？”

我说：“那，再换逻辑。世界上，人生里，有很多事情是不由个人所控制的，个人是渺小的，是无助的，人为刀俎，我为鱼。

我说，能比我们的长多少，辛荑说长多少也是长。上完两堂《内务条例》，我们在教学楼三楼的走廊等待女生的到来。天气冷，杨树的叶都掉光了，我们都穿了棉袄和棉，靠在铸铁栏杆上，有小风过，顺着后脖添到尾骨，人一阵哆嗦，然后望见，从杨树那边，从营房那边，一大队女生列队走了过来。脸，圆的，红的，被冻的。，圆的，绿的，早餐一顿两个馒一大碗面粉汤的，被棉袄棉撑的。远远的，仿佛一个大球着一个小球，把骨形淹没，然后一堆球整整齐齐地了过来。

我第一次看见我女友，她距离我五百米之外。

之后变成我女友的姑娘，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明显是班长，虽然不是个最的一个，但是显得最大，在那一大队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