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为什么。”

“我想知，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而不再有抱你的冲动。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再写小说了，一句也不写了，写也写不好了。那以后，我就一心一意个医生，或者开家小书店，我不多想了，就幸福了。人有些能力会自行失去，不由人控制，就象我无法控制我当初是不是遇见你，我无法控制你现在要离开。有好些这样的能力，比如排卵，比如起，忽然一天早上醒来，就不行

“你醒过来的时候，我要是已经名有主了呢？”

“你需要边有个好女孩，我们太远了。什么梦也是梦，不是真的。你需要边有个实实在在的好女孩，实实在在地睡在她怀里。”

“你不想赌了？”

“那就争一下看。”

“我五年前就在白纸黑字中间看见你的脸了。你为什么让我等了五年？”

“我在看白纸黑字的书，在崇尚孔丘韦编三绝，董仲舒的三年不窥园。我现在在白纸黑字中看见你的脸。”

“我一的时候，还没被追烂，你在什么？”

“你是让人追烂了，追糊涂了。”

“以后，每隔五年，我如果想见你，就可以见到你一次，比如你三十岁的时候，三十五岁的时候，四十岁的时候。”

我初恋说：“你喜的不是我。你知我和别人相是什么样吗？你知我在家是个什么样吗？梦和现实距离太远，我所有回忆都是中三年，和现实这个人隔得太远。我隐约知，你喜的是什么。但是那不是我。在这件事上，我很挑，差一也不行。”

“我消化不良。我害怕，我怕一切不是想象中的样，我怕我不是你想象的样。我没有那么好，我没有你想象的好，我害怕让你失望。我从来没有过，我觉我在渐渐失去自己，我总想照你想象我的样改变，总想讨好你，我从来没有讨好过别人，我从来没有过，所以累，所以害怕。象你说的，玫瑰汤不如菜香。”

“一切在好起来，不要太早下结论。我记得中时候梦见你，你在远远的地平线上，现在梦你，我睡在你怀里。”

“别想以前了，你睁开睛，看看前这个人：一米八，重一百二；会背《琵琶行》、会唱《十八摸》；知内耳结构、区带，知你唯一一块在什么地方；穿大号恤衫，带小号避。前这个人，好象一本书摊在你面前，何苦再读其他版本，何苦再读书评。一页页看来，等你叫好，等你骂。”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我想象你是什么样？”

，她的手冷僵，没有一度，任我牵着。我初恋淡淡地说：“走走吧。”天气冷，哈气成冰。我们在团结湖公园行走，里面空无一人，冻实的冰面发阵阵声响，有些分键断裂了，有些重新生成。我初恋说，她有病，她不知怎么，她一脑袋浆糊。

“你想看看我是否对你还有引力。”

“我是女孩，我有觉。这和理科训练没有关系，你再名家也没有用。至少我不确定，我不是个赌很重的人，我和别人赌得起，和你赌不起。”

“好，我不你了。我试过了，也对自己有待了。”

“是吗？”

“答应我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

“赌不起。我怕小命都搭去。”

“我等我醒过来。我去找你，等我给你一个完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