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两人又来，到星星下谈心。

“什么东西？”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替他兴，说：“看看，当初让你当班长，你还犹豫，我说是组织对你的考验，这不考验来了？”

我说：“已经初步认识了。”

李上说：“谈是不用再谈了，都定了。这妮儿追求步，每次来信，都问我组织问题解决没有。前一段，对我思想压力可大了，半夜半夜睡不着。”

他搓着手说：“这是我对象。”

王滴又讽刺“老”：“现在还忘不了结，你不是当上‘骨’了吗？”

我狠狠瞪了王滴一：“你看见班长哭鼻了？”

李上躺到戈滩上，双手垫到后脑勺下，长一气：“现在好了，就是复员也不怕了，回去有个代。不然怎么回去见人？”

谈完心，已经星星满天。回到宿舍，李上问：

他不答话，只是“嘿嘿”笑。又说：“咱俩关系不错，我才跟你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不是还没发展吗？”

王滴低着，不敢再说，脸上见消瘦。

他仍没打采地说：“我试试吧。”

“老说人家不积极，不步，自己呢？没发展党，不也照样情绪低落，跑到一边哭鼻去了？”

我说离完还差一些，劝他今后振作神，迎赶上来。

我说：“谈了。”

这时“老”说：“别听他瞎说，班长到连去了。”

我问：“谈了几年了？”

王滴哭丧着脸说：“班副，我知我已经完了。”

他四看了看，见没人，又领我到一个沙丘后边，在腰里摸索半天，摸索一张纸片，到我掌里，接着揿亮手电筒，给我照着。我一看，乖乖，原来是一个大姑娘照片。大姑娘又黑又胖，绑两大缆绳一样的辫，一笑两牙。我抬起，迷茫地看李上。

我答：“还行。”

我明白了，这便是扎带吊刺刀搞的那个。我认为他让我提参考意见，便说：“不错，班长，你跟她谈吧。”

他“扑哧”一声笑了，说：“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我说：“你不用睡不着，班长，估计解决也快了。”

李上问：“长得怎么样？”

天了。冰消雪化。这时连队要开菜地，即把戈滩上的小石一个个捡起，然后掘地，筛土。大家得火朝天，手上都磨了血泡。王滴也跟着大伙，但看上去态度有些消极。李上指定我找他谈一次心。晚饭后，我们一块去，到戈滩的旷野上去。我说：“王滴，咱们关系不错，我才对你说实话，你别恼我，咱可不能破碗破摔。看再有一个月训练就要结束了，不留个好印象，到时候一分分个坏连队，不是闹着玩的！”

李上上一支烟说：“认识就好，年轻轻的，可不能走下坡路，要靠拢组织。”又忽然站起来说：“走，咱俩也谈谈心。”

停了几天，连里果然要发展党员。指导员在会上宣布，经支研究，有几个同志已经符合党员标准，准备发展，要各班讨论一下，支还要征求群众意见。接着念了几个人名字。有“王建设”有“张”有“赵承龙”…念来念去，就是没有“李上”我懵了，看李上，刚才站队时，还天喜地的，现在脸惨白，浑往一块，两盯着指导员的嘴，可指导员的名字已经念完，开始讲别的事。

他说：“探家时搞上的。”

“谈了吗？”

我说：“那当然。”

会散了，各班回来讨论，征求大家对发展党同志的意见。这时李上不见了，我问人看到他没有，这时王滴双手搭着脑壳，枕着铺盖卷说话了，他又恢复了酸溜溜、讽刺人的腔调：

“我当‘骨’也不是太够格，今后多努力吧。”

这时他“嘿嘿”笑，又压低声音神秘地告诉我：“可不快了，今天下午我得一准信儿，连里上要发展党员，解决几个班长，听说有我。要不我怎么让你看照片呢！”

我问：“班长，咱们谈什么？”

“老”虽然当了“骨”又被排长扶了扶正气，心里顺畅许多，但大家毕竟是一块来的，看到王滴那难受样，他兴也不好显来，只是说：

接下去几天，李上像换了一个人，神格外振奋，忙里忙外布置班里的工作，安排大家集好事。场训练，令也喊得格外响亮。

“他认识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