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死了个把地主，影响大局，压抑群众的积极情绪。革命嘛，不是大姑娘绣。大姑娘绣还免不了针刺着手，何况这是革命。过去地主杀了多少穷人？"

"你还要提什么建议？"

所以老范回到村里，并没有过多批评赵刺猬。没有过多的思想压力，几天过去，赵刺猬也就恢复了正常。这时他倒有些得意，拍着上的两颗手榴弹说：

又说：

"你在李家呆的时间长，看这东西到齐了没有，还有没有埋起来，李清洋李冰洋没有待的？"

赵刺猬说：

这天分完东西，老范又把赵刺猬叫到村公所，告诉他李清洋李冰洋可能没有待彻底，让他们继续审问，一定要将地主的刨倒。赵刺猬说：

老范笑着说：

报。区长也说：

赵刺猬说：

"怎么样，你不是要反扑吗？一手榴弹砸死了你，也不见我给你抵命！"

"一些落后，像常老拐家，王殿奎家，斗地主不见他们的影，现在分果实，他们来了，也分给他们吗？"

常老拐等人满面羞愧，只好拿着比别人少的东西回了家。但除了常老拐王殿奎几家，全村其它人都天喜地的。有的回家就把猪剁成了饺馅，一家人包起了饺。晚饭的炊烟中，满村的香。

赵刺猬撅着嘴说：

"工作员，人都到齐了，分吧？"

大个自己又背着手在广场里转了转，回来对老范说：

"我看差不多了！"

这引起了老范的警觉，说：

老范问：

"一不让人消停了？上次审夜，一夜没消停，把我累的，看，现在睛还红！也没见我多分东西！"

"我也没说

"分之前，我还得提个建议！"

老范：

赵刺猬说：

"我这就去找赖和尚，让他晚上继续审问！"

"上次我打死李文武，常老拐还说风凉话，说：等着吧，地主斗不下去了，人命了，县上司法科上就要来拿人了！吓得我一天没敢动弹。这次就是分，也得少分给他一！"

这时赵刺猬说：

"自报公议，分吧！"

赖和尚不满意地说：

赵刺猬很兴，便到土台上，和赖和尚等人一起，开始主持为大家分东西。分东西老范的办法，自报公议，缺粮的拿粮，缺衣裳的拿衣裳，缺猪的拿猪，缺家什的拿家什。就是几匹牲不大好分，只好把牲分成四条，四分一匹牲。到了下午，东西就分得差不多了。常老拐、王殿奎几家，果然少分给他们一些。赵刺猬说：

"可以少分给他一，对他也是个教育！"

"我过去听说，李家有好多金镏，李文武嫁闺女，脚趾上还那玩艺，怎么挖来的那么少呢！"

"那也得继续审，工作员说了，不能放松警惕！"

老范说：

赵刺猬到了赖和尚的家，赖和尚他娘正在家包饺。赖和尚又启开一瓮酸梨酒。赵刺猬将老范的意思向赖和尚说了。赖和尚打着哈欠说：

李文武家的长工大个，这时已成了公开的贫农团团员。李文武已经死了，大个也不害怕了，也同意公开。贫农团念他举报有功，多分给他几样东西。多分这几样东西让他挑。他挑了一副鞍，一个笼，一杆鞭。在大家分东西之前，老范把大个叫过来，领他在广场的东西中转了转，问他：

"我说不审了？那也得让吃了饺喝了酒呀！"

"李清洋李冰洋必定没有待彻底！"

"他们也是贫农，也分给他们吧。他们这次不积极，分了东西，下次就积极了！"

"谁叫你们不积极了？还心疼地主。既然心疼地主，为什么又来分地主的东西？别人斗争的果实，能分给你们一，就算宽大了你们，下次看你们再说风凉话！"

现在在广场分东西，赵刺猬到了老范边。赵刺猬今天穿了一新衣服，扎着武装带，吊着手榴弹，显得很神。他打量一下人群，对老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