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天翻地覆，疯狂至极。

正在这个当，赵东平推门走了来：“怎么连单元门都不关？”

“还行，你呢？”

我倒回床上，两望着墙裂开的棚。

“我吧。”她说，同时，将仰面躺开去。

“怎么样，写到哪儿了？”

我钻被，闭上睛，耳边是赵东平的手指敲击换行键的单调声音，奇怪的是，这声音在我听来竟是非常舒服，一会儿，随着敲击声的逐渐减弱，我睡着了。

朦胧中，我听到门响，想必是赵东平走了，一会儿，我咬牙下了床，把通向我房间的两门全打开，然后回到床上接着睡，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到边似乎有个东西在蠕动，我努力睁开，只见陈小合衣靠在我的边，当当两声鞋响后，她的也伸到床上。

夜四钟，我与陈小一起来到东直门吃饭，刚才在她驾车驶来的路上，我坐在她旁边，着烟，默默无语，来到一家饭馆门前停好车，陈小拉上手刹，熄掉火，然后在黑暗中对我一笑，接着叹气。

赵东平有个习惯，就是每当写作受阻，就喜到我这儿来溜达一圈儿，看看我的展，我指指空在电脑前的椅：“你看吧。”

“我刚去了一趟，忘了。”

“你怎么了？”

“我困极了。”她对我说。

“都十集了！可以呀，哥们儿才动了六集——难呐。”

“起来吧，一起去吃饭。”

“一会儿一起吃饭吗？”他问。

“我真的饿了，从我们吃完涮羊，我就没吃一东西。”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得不见五指，我睁开双，侧耳细听，外面连车声也没有，陈小睡在边，呼平稳，我翻一下，用背对着她，重又睡去，一会儿，我觉得背后陈小也在翻动，就回问了一声：“怎么了？”

“你吃吧，我吃饱了。”

63

无论我如何抱她、贴近她的，陈小总是不满足。

“怎么了？”她问我。

“怎么了？”我问她。

完事以后，我们再次睡去。

于是他坐下，看了起来。

64

赵东平不时从他家里过来看我一，因为我们写的是连续剧，有很多东西要前后对上，往往他在后面写一个人，我在前面就得待两句，如果我在前面加一个人，他后面也要给结局，因此，我们每天都要碰讨论。

“你饿吗？”

吃到快完时，我坐直，看着她。

“我懒得吃。”

“不想吃，你自己去吧，我不饿。”

我们走饭馆，要了简单的两菜一汤，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65

她探过来，吻着我的脖，吻了很长时间，然后说：“这不是很好吗？”

“中午我也不饿。”

的前面，是一辆式样老旧的自行车，车的辐条上锈渍斑斑，车座破烂，再往前，就是我住的楼门，我就坐路边，背后是一片草坪，上午的光从背靠的树上倾泻而下，丝丝缕缕地落在我的上。我抬起手腕，看看表，想计算一下时间，但表不知何时被我摘下，我站起，走楼，上楼，坐回床上，两定定地望着窗帘神。

赵东平的从电脑显示后面探来，看了我一：“你没事吧？”

“又没说现在，我说中午呢！”

“我饿了。”

“你现在在什么？”她问我。

“几了？”她问我。

那一次，我吻遍了她的每一寸，指尖、脚踝、手臂，甚至她的耳朵。

陈小一边脱去上衣一边对我说：“把衣服脱了吧，这么睡太不舒服。”于是，我们两个便把衣服脱去，再次睡去。

这一睡，昏昏沉沉，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我再次醒来，发现陈小一只瘦瘦的手臂压在我的下，我把她的手臂从下，陈小醒来，她向下钻了钻，正好落在我的前，我低下，吻了她的发，她又往上钻了钻，与我接吻。

“第十集。”我说。

我“嗯”了一声，反手抱住她，我们两个便一同睡去了。

为了不再与他纠缠，我说：“我先睡会儿，你看吧，临走时把门关上。”

我摇摇：“没事儿。”

我本想说“我也是”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