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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4)

“老弟,看俺老怎样摘你的玫瑰。”司令打着哈哈,转到玫瑰面前,玫瑰躲到支队长后。“小人,还羞的呢!待会跟着俺老去吃香的喝辣的!”

你就是急。

黄胡燃了一张绿钞票,火苗,红绿相间的火苗像小蛇一样沿着钞票的角飞快地往上爬,又烧着了他的手,墙上的虎都抖擞起来。

“宝贝,”司令摸着“夜来香”的下说“你愿意我赢还是愿意我输?”

不是我急。

“夜来香”不不矮,不胖不瘦,肤很白,睛不大,但汪汪的像两粒。她的奇妙,她的使劲往上翘着,放上颗也难下来。

司令坐骑一匹黑,这也是一匹龙驹,通像煤炭一样,只有四只蹄是白的,号称“雪里站”这匹远近闻名,年年比赛跑第一。支队长的红咴咴地叫着,司令的黑司令的随从们的也都咴咴地叫起来。

背驮着油光闪闪的鞍鞯,轻轻地晃着尾,两个青铁悬在肚腹两侧轻轻摇晃着。远,垂杨树上,有一只喜鹊在叫。

你见过一等的好没有?

那彪人是与我们同时到达比赛集合的,人好久不见,见面到亲也是一样。你信不信?信不信都由你。

也跟来了。

支队长本来就俊,从北屋来时更是尖的俊,真是个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的好小伙。他腰扎宽带,大的天还着一副白羊。在梨树下,他抬手撕下一个小梨,咬了一牙就扔掉了。

黄胡低垂着,立着,拉着缰,像一桩。他鼻孔里那两撮红抖动着,对,脑浆。现在想起来,那群瘟瘟脑的百姓们不知怎样笑话黄胡息呢。

草地上早就扎好彩棚,是用苇席扎的。你怎么老是要刨问底呢?我怎么会知苇席是从哪里买的呢?你这些闲事什么?司令叫什么?你混!我知他叫“什么”?他就叫司令,大家伙那时都这样叫,到如今我难还能给他变个名字不成!他又不是我的儿,我怎么知他的名字。就是儿又怎么着,儿大不由爷娘,叫狗叫猫叫野兔都是他自己的事…

所有的植都不遗余力地把气味来,草地上蒸腾着使人的腥味。

司令抬手拍了“夜来香”一个嘴,半假半真地骂“臭嘴娘们,嫌俺老长得丑?你愿意我输,我偏要赢!”

小老舅量。您得理也要让人么,我不问啦还不行吗?司令是个矮胖,满脸黑油,与他的坐骑仿佛一个娘养的。矮归矮,胖归胖,但他上却轻捷便当得很。他人也不难看,别看黑胖,人家黑得匀称,胖得瓷实,人家天生是当官享福的材料。司令穿一黑军装,一副黑手,一嘴黑牙齿,像铁铸的一样。他说话声若钟,喜放声大笑,还喜跟小孩逗趣,袋里装着纸裹着的洋糖,见了长得好看的小孩就给糖吃。这不跟日本鬼一样吗?怎么会跟日本鬼一样呢?

没见过。

“夜来香”和玫瑰被供在席棚里,好像两件闪闪发光的珍宝。玫瑰玫瑰泪满面。

支队长和“夜来香”用打着信号,那群兵都着烟,打着哈哈,儿们着铁嚼,困难地啃着青草的梢儿。看闹的百姓们都远远地站着,一个个瘟瘟脑。被毒日晒的。

支队长偷斜视着她“夜来香”

“夜来香”抿着嘴,直瞪着满脸赤红的支队长说:“我愿意你输!”

我怎么敢不信呢?

你说过那天你是去看过赛的,小老舅舅。

厢房里一烧钱的味儿,烟把蚊都呛跑了。

“走吧,今天都去。黄胡,你甭克搐脸,我亏待不了你,”支队长看看坐在门槛上的小老舅舅,说“小杂,你也去。”

司令的宝贝儿“夜来香”骑在一匹黑骡上,黑骡背上搭着大红猩猩毡,两个兵把她架下来,可能是两个兵架她下骡时碰到了她夹肢窝里的,她咯咯地笑起来,所有的人都循着笑声看她。

兵们都拉着自己的退到后边去,只剩下司令和支队长并而立在起跑线上。一匹红如火炭,一匹黑如煤炭,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一个兵站在一侧,手里擎着一支小手枪,迟迟不动。两匹都十分焦急,昂顿蹄摇尾,急奔跑。草地

支队长携着她的手在前,黄胡在后,我在最后,黄胡鼻孔里…脑浆,不哕嗦了,狗都不想听了。

那怎么给你说呢?

黄胡垂着,只有鼻孔里…他好像谁都不看,双手托着鞍,轻轻地放在红的背上。

玫瑰泪多半是小老舅舅这个小杂引起的。那天,他蓬垢面,破衣烂衫,赤着脚,上上挂着两清鼻涕,蹲在黄胡后,灰白的惊讶又迷惘地看着坐在席棚里的人。赛就要开始,小老舅舅占住要路,被一个兵扳着脖去好远。

几十个兵们聚在一起,握手寒暄着,都张着嘴,金光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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