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听母亲话就是。”
俞科见二兄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偃旗息鼓,开口附和。
俞老太太望着两个儿子花白须发,口气也软和下来了些,道:“你们听话就好,我是你们亲娘,总不会害了你们!你们儿孙满堂,日后教导子孙上进要紧,这些心思就别再提起了。还有,我听说,你们谁家要把内侄女、外甥女许给恒儿?趁早给我收了!”
近来愿意和他们家结亲,俞老太太细细查访,气了个倒仰。
俞恒因为皇后缘故京城里炙手可热,可是他命格还是被许多人记心里,他们一面忌讳天煞孤星说法,一面却又趋炎附势,那些女孩子嫡出不受宠有,庶出也有,俞老太太一个都没有看中,俞恒人品才干双全,可不是任由别人挑三拣四。
俞秋夫人想把外甥女许给俞恒,俞科夫人又想把内侄女许给俞恒,这两个女孩子虽然都是嫡出,却家里无甚地位,模样儿和才华总有一样不好,恼得俞老太太当即就把来说和妯娌两个撵了出去。
俞秋和俞科兄弟面上尴尬异常,连忙答应,然后告辞离去。
俞恒送走他们,回来看向俞老太太一头雪白银丝,安慰道:“我早说了,祖母别急,千里姻缘一线牵,说不定孙儿造化后头呢。”
俞老太太道:“虽然你说不想这两年定亲,但是也得替你留心,怎能不急?”
俞恒踌躇了片刻,终是没有出口。
俞老太太抚养俞恒十几年,一眼便瞧了出来,问道:“莫非你心里早有了主意?若有,你跟我说,趁着我还好,替你相看些,也好放心。”
俞恒脸上微微一红,他肤色本不如林睿那般白皙,近乎古铜之色,但是俞老太太离得近,仍旧看了出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俞恒心性如大人一般,从十来岁上俞老太太便不大费心了,许多事情都是俞恒自己做主,没想到他现今竟有了人选。
俞恒低声道:“祖母看林家可好?”
俞老太太一时反应不过来,顺口问道:“哪个林家?朝堂上姓林官员多着呢。”
此话一出口,俞老太太登时醒悟,和他们家亲密只有林如海家,忙问道:“莫非你说是玉儿那小丫头?她才多大年纪,你可是已经十六岁了,足足相差了七岁呢!便是咱们能等得,恐怕人家还嫌你年纪大,舍不得女儿呢!”
俞家虽然权势皆具,俞老太太却不敢自视甚高,论权势圣心,谁比得上林如海?而且俞恒上无父母,又没有兄弟,两个叔叔等于没有,林如海怎能看得上?当世说亲,除了讲究门当户对外,首先就是得看父母是否都,父母双全才是好福气。
俞恒面色红,不知怎么接口。
俞老太太低头想了想,若说黛玉,她是喜欢,当世所见任何女子都不如黛玉,又是林如海当做儿子教养长大,见识本事并不局限于一府一宅,就是年纪太小了些,林如海一家上下疼得心肝儿肉似,如何能看得上襁褓之中父母违俞恒?不过两个孩子自小一起长大,本比外人亲密些,俞恒又是林如海亲自教导,比别人容易让他们满意也未可知。
俞老太太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笑道:“恒儿,你可得想清楚了。那年我替他们家睿哥儿做媒,林太太说了,他们家疼媳妇此后不纳妾,将来给女儿说亲也要讲究这些,挑一门终生不纳妾人家,好让她日子过得清静些。”
俞恒理直气壮地道:“难道咱们家没有这条规矩?纵然没有,以后也能有。”
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轻声道:“别人家却哪里比得上林妹妹见识,若是错过了,儿子这一辈子都追悔莫及。”
俞老太太听得心酸不已,若是俞恒父母兄长都,哪里需要这里犹豫半日?作为皇后兄弟,俞恒配黛玉不差,她想了想,道:“咱们两家都是知根知底,比那些不知道强几倍,只是玉儿太小,还得等一二年。咱们有心思,人家未必愿意。”
俞恒道:“孙儿也想等考完试再说。”
俞老太太惊讶地道:“考完试?那得等二年呢!我不知道是否能熬到那时候。”近来她精力不如从前,所以才急着给俞恒挑选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