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呢,若是杨三奶奶不依不饶地生事,到时难免都不好看。”
林家为人厚道,俞皇后和长庆帝并俞老太太祖孙都得了他们的好处,到了这时候,俞皇后岂能不闻不问,有权有势的时候遇到此事,若是一味忍气吞声反倒是下下之策了。
俞皇后并不怕别人知道,故而当面说与南安太妃和南安王妃听。
南安太妃婆媳二人暗叫侥幸,幸亏知道杨昊太太拘霍灿进佛堂时,他们没替霍灿出面,不然,岂不得罪了皇后?忙唯唯诺诺地称是,连称不敢。
皇太后听了,却不免有些诧异,道:“几时的事情?怎么没听你说?猛然就说要赐婚?”
俞皇后笑道:“早就说定了,只是那年我兄弟想从科举出仕,前年去了江南,长庆元年的时候礼部请旨追封我父兄,乃因我兄弟不在京城,圣上便暂时收着,等我兄弟今年考试的结果,然后连同赐婚一并下旨。”
皇太后点头不语,暗叹俞老太太有心计本事,有林家这样的岳家,还怕俞恒没有前程?到时候袭了父兄的爵位,自己又是年少有为,少不得成为长庆帝跟前的红人。
皇太后娘家兄弟也有个小女儿,名唤清然,今年十五岁,生得聪明伶俐异常,只是婚姻上眼高于顶,寻常有功名的学子,或是世家子弟,她嫌嫁过去没有品级,要对人低头,因此想寻一门嫁过去就是有品级身份的人家,偏生寻常宗室公侯府中又没有年龄相当的,唯有俞恒是俞皇后嫡亲的兄弟,必要承袭父兄的爵位,不是公爵,就是侯爵,皆是超品,皇太后正想着等俞恒杏榜过后,替他们说和,谁料他们竟和林家说好了。
皇太后惋惜不已,早两年因俞恒天煞孤星的名声,他们家瞧不上俞恒,而后清然蹉跎了这两年,年龄渐大,倒不如从前那般容易说亲了,皇太后才想起俞恒。听俞皇后如此一说,皇太后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打算不能再提了。
世人本就是跟红顶白,即使贵为皇太后,亦如此。
南安太妃和南安王妃从宫中出来,当即决定不再管霍灿,得罪了林家,就得罪了皇后,待她们听说俞皇后果然派遣了两位极厉害的嬷嬷给霍灿时,各自沉默。
俞皇后派这么两位嬷嬷过去,就是让她们看着霍灿,虽说霍灿没有本事,妨碍不了林家丝毫,但是留下这样刁钻古怪的人物时时刻刻地奚落人,处处针对林家,着实让人气愤,而且俞皇后从不小看任何人,毕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早些防患于未然的好。
因此事,京城各处都知道了俞家和林家结亲的消息,既惊且叹。
论及根基门第,两家原是相配的,只是林家声势正隆,俞家只俞恒一个,俞科俞秋两个早已分了家,畏惧俞恒的命格,并不如何来往,因此倒也有些不相配了,没想到林家竟然会答应俞家这门亲事,以爱女许之。这么一来,本来盘算着打听林姑娘行事为人的人家,都只能偃旗息鼓,没听说圣上要为他们赐婚么?
林睿和俞恒一心一意地用功,到了初九这日,各自去参加考试。
偏生这日一早竟下起了雪,不到半日,就见到有许多学子被抬了出来,贾敏知道后,忧心忡忡地道:“这样冷的天,他们都穿着单衣,怎么熬得下去?”当年林如海参加春闱时还没有这么冷,出来时养了好几日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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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茹脚下一个踉跄,用力甩开霍灿,忙向众人赔罪,杨旭太太的脸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