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建成听了，从沙发里坐直，笑眯眯地竖起中指，冲着一姑娘伸了过去。

因为王芸平时没看过这些作家的书，因此她把所有人一律认为是无名小辈，她本人是个电视节目主持人，之前是常在电视剧中饰演女三四号的剧组女混混，前男朋友是个专演反派的演员，据戏如人生这句名言，在名后没多久便把她甩了，从此就整天抱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见起意外，毫无可取之，而女人呢，则都是必须对男人产生情后，才能有*情的举动，持有这大妈观的女人为数众多，她们通过情来搞自我标榜，自以为优越，也不怕遭致女们的联名反对，实际上，正是这么一帮人，比女收费还要可怕，估计多收的那一分是算在情上了。

，我糊里糊涂地喝了几啤酒后，也跟着大家一起说一气，一会儿只见一个不认识的姑娘走饭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向我们这一桌上使劲看，像是在找人，透过烟雾以及乌烟瘴气的叫喊声，我看到她很有几分姿，于是一，圈一红，一昏，双脚不由分说，自己就向她走去，我走到她边，发情地邀请：“坐这儿吧，坐这儿吧，吃饭了吗，没吃吃，喝酒了吗，没喝喝。”这时背后传来建成的喊声：“哎，大家静一静，我介绍一下，这位女是王芸，北京著名八大怨妇之一，这些全是北京著名作家，你自己认识吧，反正今天不许走，一起鬼混…哎，服务员，搬把椅过来，再来一副碗筷！”

这边正说着，那边大家已纷纷站起来，准备换地儿了，我们换到位于工北门对面的一个叫甲55号的酒吧，那里刚开业，老板是果丹的朋友，可以打低折，要是喝得再多，还能装着人事不知的样逃单，于是便奔向那里。

这王芸看来是一位沙场老将，也就是，是个自来熟，我一招呼她，她就坐我边，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还向我打听所有人，她被了几杯不同的酒以后，脸上开起了桃，神特别的好，若悬河，连洒在衣上的汤都懒得一，看起来十分振作，但以我的经验，估计八成是喝了，趁着醉劲儿，我们一见如故，勾肩搭背，不一会儿就混得瓜烂熟。137

走走把手伸大庆的衣服里面，一把抱住大庆，大庆一看抱不着别的姑娘了，气馁地抱怨：“别我的才华！你又我的才华，把我的才华都他妈光了！”

王芸两条搭在我上，扭动，跟着大家瞎起哄，我和她碰了一杯后问她：“什么时候咱俩暗中来往？”

一个长得像是老姑的王牌男娱记也跟着扇风火：“对对对，起来起来！”

“总之是劫后余生那一吧…用有文化的说法叫‘草草略人形’，你听不懂，通常是怎么说来着？沧桑是吧？”

“呸！”

“长得像是一场大灾大难。”我脆地答。

“用吐沫也没用。”

“呸！”

一个属猪的育记者，伸手在一位女作家的大上边撮边说：“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咱不是风尘，却被前缘误，三级片里我最看李丽珍，桃成熟时，那时候李丽珍的脸像天使。”

139

“难看？”

136

老颓一听，一把便把一个被他叫“未婚妻”的姑娘搂在怀里，两人一起奋力当众撒，嘴里的号是：“抱抱！抱抱！”

“你觉得他怎么样？”她竟回问我。

“人家都把你踹了，你还试着以人家的饭碗脸为荣，也太不争气了。”

“总之啊，我看他就像用什么也洗不净的那一类人。”

“呸！”

人们谈论作家也够脆的，他们直接把作家分成有名的和没名的，有名的，就是他们知的，没名的，就什么也不是，总之，一切以他们为中心。

甲55号的装修非常现代，横平竖直，调冷峻，其实是灯光不足，看着像没有任何装修的样，有压抑的觉，这极简约的实用风格奇怪地风靡北京，我看主要原因是因为装修起来钱少的缘故，不过，甲55号的沙发很舒服，适合大家在一起漫谈星座，看手相得用打火机照着看，几红酒下去，大家惊奇地发现，在坐扎堆儿的十几个人竟全是系星座，不是双鱼就是天蝎，不是天蝎就是蟹，就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共同也能让大家到分外亲切，果丹兴奋地站起来，摇晃脑地端着一杯红酒大叫：“快快快，狼一狼，大家狼一狼！”

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王芸的前男友上了。

140

“我知那个写过《蜘蛛女之吻》的作家写过一本书叫《天使的》。”通过自由联想，大庆搭了他一句，有文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