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北方,可能那个时候北方的气候,也比较温暖,中国古代气象学家研究,一千年左右温暖期跟寒冷期一更迭,所以中唐以前,北方的气候比较温暖,适宜蚕虫生长,因此它丝织中心在北方,从安史之乱以后,经济重心逐渐开始南移,但是过程还没有完成,我们今天一想,说丝绸哪儿的最好?苏杭的丝绸最好,南京,曹雪芹他们家,江宁织造,那儿的丝绸最好,那是明清的时候,丝织业中心才转移到了那里,当时我们在宋朝,宋朝的大臣们说,我们南方不产绸缎,产绸的地方让你们占了,你们又不会纺织,你又跟我们要绸缎,这个绝对不能答应。
宋金议和的前提本应该是平等的,但是金国却以归还失地作为交换条件,提出一、南宋要向金称臣,二、南宋每年要贡给金岁币,不仅如此,金国人甚至还提出了更为无礼的要求,那么金国人的这个无礼要求会是什么呢?
这个时候金国的使臣就已经奉旨南下,南下的这两个金国使臣得意洋洋、傲慢无礼,因为我来到这儿之后,我是奉了我们大金皇帝的命令来诏谕江南,我不是来跟你平等交往的,我是来传诏书的,传圣旨的,而且不把宋朝叫宋朝,而称为江南,我奉皇帝的命令诏谕江南,而且金国使世提出来,宋高宗必须要跪接金国的诏书,我跟宋高宗见面的时候,我们俩不能平等相见,大国这臣当小国之主,我是上邦来使,天朝来使,所以宋高宗必须要跪接金国皇帝的诏书,那这件事更是奇耻大辱,宋朝人更是绝对绝对不能接受,尤其领兵在外的这些大将,跳出来反对,绝对不能干,像韩世忠啊、杨沂中啊,岳飞啊这些领兵的大将,他们的军营里面就是搞万人大签名,大家联名上疏,反对跟金议和,反对向金称臣,军营当中的上疏,一份一份就传到三衙,宋朝实际上最高军事指挥机关,是三衙、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这三衙,三衙的官员拿到了上疏之后,三衙的官员因为他是武将,他也不愿意皇帝那么屈辱,那我们这些武将的脸面往哪儿搁啊“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出塞?唐?王昌龄》,现在胡马都要渡长江了,你说我们这些武将脸面往哪儿搁啊,所以他们就去找当时主事的相国,就是秦桧,说你看军营当中士兵们都上了万言书了,万人大签名,如果我们强要把这件事压下去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万一士兵哗变了的话,这责任谁来负,而且三衙要把自己的责任择出来,说这个万言书上疏不是我们的意思,是三个大个子的意思,三个大个子领兵在外,哪三个大个子,岳飞、韩世忠、张俊,这三个大个子领兵在外,我们节制不了这三个大个子,所以您看着办,秦桧拿过上疏一看,第一眼就看见岳飞的了,岳飞是怎么说呢?
“金人不可信,和好不可恃,相臣谋国不臧,恐贻后世讥”——《宋史·岳飞传》,金人不可信,这个好理解,不能相信他,和好不可恃,不能拿金人跟咱和好作为倚仗,金人和好,咱就不用整军备战了,相臣谋国不臧,你做宰相的人,你引狼入室“恐贻后世讥”那你当心后世你要留下千载骂名,所以秦桧一看这个,恨岳飞入骨啊,你指着鼻子骂他,这就是等于就是点名了“相臣谋国不臧”这就是说的秦桧,你指着鼻子骂他,你作为一个武将,在宋朝来讲,你没有权力干政,你就是领兵打仗,政治家决定打仗你就去打,政治家不让打,你就不能打,你武将是听命的,你不能干涉朝政,结果岳飞上疏,而且点着名骂,秦桧非常生气,看完这个之后,冷冷地跟那些武将就说了一句,说我为国家长治久安计,不怕天下诽谤,虽然是诽谤满身,我也会坚持把和议搞下去,三衙的武将一看,丞相这样坚决,看来这件事跟丞相是说不通了,只好去找反对最激烈的枢密副使王庶,就是他指关高宗鼻子骂的,咱们从这儿也看出来,宋朝对待文臣态度还确实挺好,像王庶指着高宗鼻子骂到这个份儿上,你不念父母之仇,不思宗庙之耻,都骂到这份儿上了也没事,而且宋高宗这个人从这里看,这个皇帝也很幽默,等金使来了之后,他让王庶去跟金使谈,他也有一个什么心思在里面呢,如果让秦桧去跟金使谈,秦桧肯定是唯唯诺诺,什么都答应,因为当时临安城大街巷都贴了标语,秦相公是奸细,你是金国间谍,当时宋朝人就说秦桧是完颜昌给放回来的,所以秦桧一回来,完颜昌不就提出跟宋议和吗?秦桧就把条件全答应了,看来你是金国间谍,金国人把人放回来,所以你什么都答应人家,秦相公是奸细,秦相公是细作,满临安城全是这种标语,因此高宗皇帝他不可能说对这种事完全充耳不闻,如果我要让秦桧跟金使谈判的话,恐怕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金使漫天要价,秦桧一口答应下来,那这事儿没得谈了,所以我让王庶去,指鼻子骂我,他连我都敢骂,他还能不骂金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