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的月琴突然断弦,苍蝇老在皇上身边盘旋,不然就是猫开口说话…”“猫?”“是的。”白乐天颔首:“前几天,青龙寺的惠果阿阁梨似乎曾入宫觐见皇上。”“惠果阿阁梨吗?”“正是。”“我不知道。”算一算,柳宗元也有一段时日没跟自己联络了。
有关晁衡——也就是安倍仲麻吕的第二封信,迟早应该有消息,不过宫里发生了那样的事件,或许就不是联络的时机了。
“空海先生,我想这件事还是让您知道比较好,才说给您听的。”白乐天直直看着空海的眼睛。
那双眸子,似乎想透过名为“眼”的小洞,窥看空海的内心世界。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一阵子。
空海默默承受白乐天的窥视。
不久——“空海先生。”白乐天说道:“您也有不少隐情吧…”“——”“如果可以透露的时机到来,您能不能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好的。”空海点头。
“那么,我就失礼了。”白乐天起身说道:“心情变得快活些了。容我先行告辞——”与空海简单话别之后,白乐天告辞离去。
【六】“空海啊,总觉得那个男人真让人喘不过气来。”白乐天一走,逸势如释重负地说道:“有那男人在,总让人感到疲惫。”此前,逸势默不作声,现在却说个不停。
“话又说回来,那男人到底是为何而来,空海——”“大概是理不出内心的头绪吧。”“内心?”“自己想做的事不能称心如意,这时任谁也会到处闲逛瞎走,手忙脚乱的…”“他不是想写玄宗皇帝和杨玉环的诗吗?”“汉皇重色思倾国…”空海将白乐天想创作的诗念诵了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