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做个了断。于是在山头自己曾经栽过的树写了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次日,凌子墨依然没有出现,骆凡霜等了一天,找遍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地方,只可惜依旧没有凌子墨的半点消息,到了傍晚,骆凡霜终于等不下去,决定回宫。
一行六人跋山涉水马不停歇地经过了一个晚上才赶回都城,到皇宫时已经巳时了,皇宫四周有些诡异,骆凡霜还没到皇宫外,就有骆辉的人过来接应,同时让她乔装改扮成宫女进了皇宫。
在路上,那人简单地向骆凡霜描述了宫里情形,求和派已等不及了,就在骆凡霜走的那夜就暗中安排了一些人在皇宫外等着对她下手。骆凡霜了然,看来下旨已迫在眉睫。那人奉骆辉之命带了几个人暗中在骆凡霜住的永春宫保护她,骆凡霜也同时派人悄悄回骆府送信,告诉骆辉明日她将下旨,让他提前准备一下人马。
这一夜,骆凡霜在永春宫坐了一整夜,到寅时,她先派了几个人通过秘密地道将太后送往郊外的保佛寺。然后开始梳妆打扮,将新婚之夜穿过的凤袍重新拿出来,一丝不苟地穿在了身上,同时戴上了凤冠。
翠绿一直跟在身边,知她定是要作个重大决定,于是,早早就将一些首饰和太后的秘旨交给了骆凡霜。骆凡霜拿起匣子里的秘旨,双手十分沉重。今日之战不仅关系她与骆府的生死存亡,同时关系紫焰国的未来,这一战,她只能胜不能败!
骆凡霜穿戴妥当后,就带了秘旨前往议事大殿,到的时候殿里没有任何一人,还没有到上早朝的时间,她直接坐在了太后的位置上,一手握紧了秘旨,双眼牢牢的望着殿上一块正大光明的牌匾。
等了不过两盏茶功夫,骆辉就派人过来了告诉她,骆辉和两位将军的人马已经埋伏在皇宫周围了,骆凡霜点头,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叫来了之前伺候两朝皇帝早朝的太监,冷声道:“开始吧。”
那太监点头,立即宣上朝,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大臣纷纷上朝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众人一见是骆凡霜坐在太后的位置上不由纷纷交头接耳。这时求和派阵营的人走上前来,行礼道:“臣等听说皇上早已驾崩,还望皇后请太后出来对大家有个交道。“
骆凡霜心中冷笑,双目如钜,不急不缓地轻吐出一句话:“新皇昨日驾崩,太后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太后临终前下了旨意,依哀家看,不如让德公公念给大家听听?!”
说完朝一旁的李德使了个眼色,李德会意,接过秘旨,当众宣读起来。
旨意一下,立在下方的众大臣都沸腾开来,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已经向前迈出了几步,直逼殿前,最后还是骆辉与几个将军当众拦了下来。
骆凡霜却不慌不忙,沉吟了片刻后突然笑道:“这几位卿家莫非认为哀家徇私作假?”
那原本大胆的几人见此形势,一时摸不准骆凡霜的意思,只得暗自沉住了气,不发一语。
“既然众卿家对太后的旨意无异议,那哀家就要开始宣读另外一道旨意了,”说到这里,巡视了下方众人一圈,这才拿出了另一道旨意,交由李德,李德接过后,她将手又拢进了宽大的袖子里,双手此时已隐隐发抖。
李德复杂地望了她一眼,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轻轻地打开了诏书念了起来,其中大意是新皇自幼身弱,在位时未尽到一个国君的责任,如今灯枯油尽之际,特此从宗室中选出已故宣王唯一的儿子接替皇位,望众卿家安心辅佐,以国家兴盛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