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人马应战!”
骆凡霜一说完,立即有几个将领也附和,一齐表示反对。
凌子墨倒也不恼,他温和地看向骆凡霜,神色甚至有些高兴,轻语道:“既然霜儿不同意,那咱就从长计议吧。”
说完突然宣布今日议事到此为止,骆凡霜感到诡异,但见众位将领都纷纷退出帐子,只得站起身来准备也跟着出去,却不想凌子墨喊住了她。
“霜儿,我们许久没有好好聊聊了,今日与我好好说会儿话吧。”
骆凡霜听他不再自称“师兄”,忙扭头看向他,端详了片刻,觉得没什么异常后这才重新走到他对面坐下。
“霜儿,你如今能独挡一面,我也放心了。但你这冲动的毛病倒是还得改改为好。”凌子墨一边说一边给骆凡霜倒茶。
骆凡霜端起杯子到鼻下一闻便知是凌子墨私藏的紫叶罗,这种植物生长于极寒冷的地方,百年长成一次,一次只有几株而已,凌子墨从不轻易拿出来。就连骆凡霜也只喝过一次,那一次她大病初愈,凌子墨高兴之余亲自为她泡了一壶茶,如今回忆起来,六年光阴竟如弹指间而过。
“霜儿,能否将之前你托李朝安交给我的信给我看看?”凌子墨依然是温润如玉的神情,只有骆凡霜能感觉出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既然我已经安全回来了,那信也就此作废了。”骆凡霜想起自己给他的信,顿时双颊火热,忙低下头去。
凌子墨见她这样,也不强迫,只惋惜地连声叹了几口气,眼里流露出惆怅来。
两人继而又叙了叙旧,一直到戌时她才离去,离去之时,凌子墨忽然告诉她紫叶罗其实一直藏在山上她房间的柜子里。
骆凡霜顿感疑惑,那紫叶罗她小时候曾偷偷找过屋子里所有地方,如果在她房间柜子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是回头不解地看向凌子墨,他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回去,眼里露出她所熟悉的宠溺来。
次日,骆凡霜醒来时已过寅时,她一出帐子就发现守卫的兵将明显少了一些,于是忙奔向凌子墨的帐营处,这才发现凌子墨早已不在。
骆凡霜略微冷静下来,立即想明白了,昨日凌子墨定是在给她的茶里下了药。
想到这些,骆凡霜顿时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跑出去拉了马就要追出去,李朝安与几个留守的将领费了死劲,甚至最后翠绿以死威胁,她才不得不松开了缰绳,整个人登时失去了生气。
李朝安和翠绿忙扶了她进帐营,骆凡霜再也没有说话,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在李朝安与众人以为她会消沉下去的时候,她突然站起身走到外面叫了李朝安进帐。
“他明知我不同意他走,没想到他却会用这种方式逼我放手!”骆凡霜有些哽咽,继而将视线移向李朝安,哑声问:“他临走说了什么?”
李朝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神色,犹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说:“国师说,若是三日后他带的人马有人回来,咱们就立即过山攻进去,拿下这座城池;若是没有,皇后就往西走,路上自有人会接应您,从此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骆凡霜心头如被针刺过,两腮蓦地绷紧,嘴角颤抖不已。各种滋味此刻酸酸涩涩地充溢在心头,温温热热一齐奔腾在几欲肿胀的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