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我急需一笔钱。

聪明的画家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着我会心地一笑说，你想将我作为你的研究对象吗？算了，我可不是你的课外作业。

刚才从画家屋里来时，正遇见那家雪糕店的女孩上楼。我上次在画家屋里看见她，也是大白天。而那家雪糕店只有她一个售货员，难她敢背着老板关上店门来玩？常理，这不太可能。

我说你什么也别问，我只是急需。

我望着这小小的店铺里面，果然有一侧门，那里面便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了。我想起了那个吊死在里面的女孩，小妮的同学T说前后两个卖雪糕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好久没有这让我着迷的对话了。我问画家是否喜幻像，他说是的，真实的东西一定成为幻像才是艺术。我想问青青和那个雪糕店的女孩是不是两不同的幻像，但我没问，因为我想起了我来这里的初衷，我怕激怒了画家从而把事情导向另一个方向。

我问，你这觉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这句问话一，自己已到这很像冯教授作心理咨询时的提问。

下午的街上，夏日的光烤人。我尽可能地沿着人行的树荫走，不一会儿就望见了那家路边的雪糕店，店门是开着的，还有几个小孩围在冰柜前买东西。

他觉到我站在他旁边了，便抬起脸，像生了病似的说，不行。

画家到另一间屋取钱去了。我坐在这间宽大的画室里，看见纸篓里扔着几个方便面的包装袋。这个姓沙的画家，四十多岁了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看来，小妮怀已确定无疑。

我说我是哲学系学生，当然我更喜心理学和神分析学。

画家将钱给我的时候，我冒昧地提了这个问题。画家皱了皱眉说，我不能忍受两个人的生活。这个你也许不懂，我并不是排斥女人，而是一想到朝夕待在一起年年月月如此我就受不了。

背后没有声音，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我回过，看见画家坐在躺椅上，手撑着额，像睡着了一样。他的手指在微微颤动，仿佛在作一艰难的挣扎。

沉默。光从百叶窗透来，在地上印幻觉般的条纹。

26

我走近前去，站在柜台前，看见那个厚嘴的女孩正在冰柜里给小朋友取雪糕。她侧脸望了我一，光大大方方，一也没有什么尴尬。

回到小妮的家，屋里空无一人。小妮到哪里去了呢？我立即打手机找到她，小妮说她午睡醒来后，突然想吃梅，便去超市了。她说顺便再买明天去医院需要的东西。

我着吃下这个昔。

要多少？

我也笑了一下，向画家告辞。下楼时我将脚步放得很轻，我不想小妮知我为这钱费尽了努力，那样她会难受的。我只想轻松地告诉她，调查公司将薪金又提前预支了些给我。我一边想一边下楼，抬看见那个雪糕店的女孩正走上楼来。

我说我也不太清楚，几百元或者一千元吧。

画家已经平静下来，他望着我说，你今天的行为有些奇怪，为什么一定要摸特儿？

我在画家对面的椅上坐下。我看见自己在裙边外的膝盖在抖动，这是焦虑的表现。在明天早晨之前，我必须筹到钱。而现在，我该怎么办？小妮一定已经从午睡中醒了，她会知我已经门找钱去了，她一定在家盼着。

痛苦了，别把这伤撕得太开。

那么，我刚才在楼梯上遇见的那个女孩是前一个了？

我在屋里走动。我摸了摸画架，又走到窗边的圆凳上背对画家坐下。我说我给你一次模特儿吧，百叶窗会将光的条纹印在我的上，会有一亦真亦幻的觉。我一边说一边将吊带裙的左边吊带褪到手臂。我没穿内衣，我知解脱繁琐的内衣会破坏画家的艺术觉。

画家说，我借给你好了。如果以后我需要你摸特儿，这钱就算预支给你的酬金。

我的脑袋里嗡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在楼梯上遇见的不正是她吗？如果说她去了画家那里又返回，无论如何不会走在我的前面。

画家说，行。

我迟疑了一下说，不过，这事得向何姨和小妮保密。

，买什么？卖雪糕的女孩嘴很甜地问。

我愣了一下，赶快收回思绪说，还是要一个昔吧。

我将钱放在小妮的枕下面。然后便了门，直奔附近的那家雪糕店而去。

画家愣住了。他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画家说，我们算得上是同行，因为所有的艺术家都喜探寻人类的神迷。

离开雪糕店后，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事只有两可能。一可能是吊死的女孩、现在正在卖雪糕女孩以及在画家那里现的女孩，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因为魂灵是可以分显形的。当然，这可能有像胡思想。另一可能是，吊死的女孩和现在卖雪糕的女孩是两个人。如果这样，现在画家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