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靠近一小步,他苍白赤裸的胸部使我伴随着同情以及鸡皮疙瘩而浑身颤抖。我同样意识到(现在我不害怕了)他看上去有多么孤独。那是一种我从未在自信的埃里克的脸上看到过的表情,正式这个表情使我不由自主地悲哀。
“你知道你是个吸血鬼,没错吧?”
“是的。”他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惊讶。“还有你不是。”
“当然,我是一个真正的人,还有我也知道你不会伤害我。虽然我知道这会你绝对可以。但是相信我,即使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朋友。”
“我不会伤害你。”
我提醒我自己也许有成百上千的人在被埃里克掐断喉咙前听过这个话。但事实是,吸血鬼不会杀害那些曾属于他的过去的人。这里饮一口,哪里饮一口,这是规定。此时他看上去如此迷惑,很难记得他能够用他的手将我肢解。
有一次我曾告诉比尔外星人做的最聪明的事情会是(假设它们入侵地球)装扮成小兔子抵达。
“在你僵硬前赶紧上我的车。”我说道。我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但我没有其它选择。
“我认识你吗?”他说,好样是对于和一个十英寸的配着无数打火机的女人上车一样有点犹豫不定。
“是的。”我说,没能抑制住我的急躁。我实在太开心了,因为我还是有一些怀疑是被什么深不可测的原因给骗了。
“现在就上来,埃里克。我要冻死了,你也一样。”
那个吸血鬼似乎感觉不到极端的温度,但埃里克的皮肤看起来不是这样。当然,死人肯定是冻结住的。他们也同样或者——几乎做每一件事——但是但我了解那是一种华丽的痛苦。
“我的天,埃里克,你还赤着脚。”我才注意到。
我拿起他的手,他让我靠得足够近。他任我引着他进入汽车,将他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当我绕道我的座位上时我告诉他把窗户摇下来。在研究了几分钟车子的结构后,他这么做了。
我靠在后座靠背垫上,盖上一条专为冬天准备的阿富汗旧毛毯,也把他紧紧包住。他没有颤抖,当然,因为他是一个吸血鬼,但是我恰好不能在这样的温度下无视一个赤裸身躯。我发动加热机。
埃里克暴露的皮肤不像之前那样使我感到寒冷了——当我之前看到埃里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我在审视自己的思维前就被眼前的哄笑弄得头昏眼花了。
他很震惊,回过头看着我。
“你是我最期望看见的,”我说。“你沿着这条路出来的时候看见比尔了吗?因为他已经走了。”
“比尔?”
“住在这的吸血鬼?我的…前任男友?”
他摇了摇头。他又回到恐惧的表情了。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他再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