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
“可可亚来了,趁热喝。”她把马克杯往他桌上一搁就回到电脑前面。
接著又是无止无尽的奋斗了。
入了深夜,风更狂、雨更大。
虽然在大楼里不必受风雨之苦,但一股寒气就是从通风孔里钻出来,让人从体内凉到指尖,怎么调高空调也没用。
“哈、哈、哈——哈啾!”她是过敏体质,一旦天冷打喷嚏,并发过敏宿疾,绝对非同小可。“哈啾、哈啾、哈啾、哈啾、哈啾、哈…”“这简直是特异功能,你一定要教我,这种连续又飞快的喷嚏要怎么打。”
调侃声自她右上方响起,低沉的音调在夜里显得格外亲昵。
她恨恨地抽了张面纸,揉揉鼻头抬眼往上瞪,那个梗在喉咙的“啾”,怎么也“啾”不出来,好难过!
一件轻暖的西装外套忽然裹住她的肩,衣料上残留著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味道,乾爽好闻的暖意陡然将她包住。
“不必说谢谢。”他转身回办公室,那背影帅得令人讨厌。
谁要跟他说谢谢?这是绅士基本风度耶!她在心里嘟嘟囔囔。
她扯紧外套,不想拒绝他的好意,比起他对过敏患者的嘲弄,这点小小的恩惠根本不算什么…虽然心里是有一点点感动啦!没想到这种老调牙的电影桥段,实践起来也挺受用的。
没过多久,搭著外套的她开始坐立不安了。
“喂!你可不可以…”她尴尬地清了清喉咙。“陪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化妆室。”她很小声地答。
“你不知道化妆室在哪里吗?”该死的,这个图表怎么弄都弄不好。
“…知道。”
“知道还要我带路?”
她为之气结,说这个男人好心,是有一咪咪好心,但说他没神经,还真是没神经到了极点。
经过长达五分钟的沉默,他终于把眼前的图表搞定了。
他舒开眉。“喂!你去过化妆室了没有?”好像没听到她起身的声音。
“…没有。”
他走出来。“怎么了?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啊?”
她把头埋在原稿中,很小声地说:“…我就是会怕啊!”
还真让他蒙对了!突然问,他精神一振。“原来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她火大了。“你知不知道,很多恐怖电影的场景都是搭在洗手间,连『哈利波特』都有幽灵盘据在女生厕所?”
“直接说自己胆小就好了,何必罗哩罗唆?”看到她怒目而视的模样,他勾勾手指。“走吧!”
她又气又怨地跟在他身后,硬把他拉进女用化妆室。
他往乾净的洗手台上一坐。“速战速决吧!小姐。”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锁门,宪宪牵牵地宽衣,先压下冲水阀。
虽然化妆室又有雅号“听雨轩”,但她可不想让他聆听这场羞人的雨声。
五分钟后,她整衣完毕,踏了出来。他仍坐在洗手台上,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闭嘴。”她先“堵”为快,堵住他的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