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啊!你要的跟我要的完全不一样。”砰!整团擦手纸抛进垃圾桶。
他也有些言不由衷。“的确很好。”她真的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走出女用化妆室,两个人都快快然,好像有点在赌气,又好像没有。
直到天上的黑幕变成了暗蓝、浅蓝、透著光,薄曦从窗外照了进来,日绮才停住双手,伸了个懒腰。
“我这边0K了。”
“我也是。”
她主动走进他的办公室,把他存好的档案按下一连串指令,让雷射印表机开始动作。巩天翼负责的是前半部,印完后,她又跑回去列印自己处理的后半部。
然后,她把原稿汇整,取出犹有热度的纸张开始校对。
巩天翼站起身,披上外套。
“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厅,过去吃早餐。”
“我先校对一遍。”
“放著,跟我去吃早餐。”饿了一夜,又忙了一夜的他,显然脾气变糟了。
她吐了吐舌头,拿出包包,二话不说跟他定到咖啡厅。
到了咖啡厅,服务生送来MENU,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巩天翼伸手阻挡上前来点菜的服务生好几次。
女人就是这么无聊,连吃什么早餐都要想那么久,没想到她也不是例外…
不对!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为什么一直往张开的MENU点头,身体还慢慢往下滑?
她在打瞌睡!“陶日绮!”他低吼。她倏地睁开眼睛。
“噢,噢,我要一份蔬菜总汇三明治,洋芋浓汤,柳橙汁。”她惊跳起来,迅速阖上菜单,喝一口冷开水,故作无事貌。
搞什么?原来她早就决定好了,剩下的时间全部拿来“度咕”!
亏他还曾经体贴一下下…现在真想掐死她!
“你那么想睡觉?”点完餐后,他问。
她努力坐直身躯,但挺立的脊椎却慢慢弯下去。
“呵——呵。”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离开工作岗位,失去危机感,瞌睡虫便挥军进攻大脑。“连续熬夜五、六天,你说累不累?”
“熬夜五、六天?”
“我们杂志部有几篇英文新闻稿请我翻译,前几天我都弄到两点多才睡觉。”
那她白天还有那么多精力帮人家做这个、做那个?
“你不是说过这段期间,你只会专心做我的case吗?”他忍不住妒问,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好好运用她的“专才”
她叹了一口气。
“问题是,你连个机会都没给我,你不知道一日不工作,便觉面目可憎吗?”
现在他确定,她是个工作狂了!
“我想,现在出版集团里就属我最闲,就抢来翻译罗!”她说话声音愈来愈小。“反正我需要练习英文,不久之后一定会用到。”
“那么累,还让邰秘书回去!”他不会知道,自己的表情看来有多心疼。
“早说过了,她的腰在痛,难道你很喜欢过秘书缺席的混乱生活吗?”
巩天翼震了一下。原来她不只顾及到邰秘书,还预先设想到他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