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药一事和豫贤贵君无关,下药之人是明贵君的陪嫁宫侍邓夏,他这般做是为了构陷豫贤贵君为自己的主子报仇。
水墨笑得知这个消息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流云殿还是解封了。
“真的不是蒙氏?”当永熙帝去看他的时候,他第一句便是这般问。
永熙帝看着他“不是。”
“是邓夏做的?”水墨笑又道。
永熙帝还是摇头。
水墨笑一惊“那是…”
“不会有下一次的。”永熙帝握住了他的手,保证道。
水墨笑忽觉心底一阵发寒“陛下,豫贤贵君可知晓?”
永熙帝没有回答。
这一夜,永熙帝并没有留在朝和殿,待水墨笑入睡了之后,她便去了承月殿。
蜀羽之像是知道她回来似的,一直在等候着。
永熙帝走到了他身边坐下“朕不希望有下一次。”
“可是我若是控制不住自己该怎么办?”蜀羽之看着她问道。
“凤后受惊动了胎气!”永熙帝沉下了声音“你既然发现了就不该让那盅脏东西出现在朝和殿!”
蜀羽之咬牙沉默。
永熙帝看着他“朕已经将他接回来了,而他自己也放下了。”
“放下?!”蜀羽之嗤笑“陛下觉得这样的经历对一个男子来说无足轻重吗?徽儿这一辈子已经毁了!”
“那你想朕怎样?”永熙帝也怒了。
蜀羽之呵呵地笑着“我能怎样?还能怎样?”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陛下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只是,若是下一次他真的做了,也请陛下不要手下留情!”
永熙帝沉着脸盯着他。
“还有…”蜀羽之继续道“臣侍不知道陛下还容着礼王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臣侍还是希望陛下不要忘了,豺狼若是养久了便更会伤及自身,还请陛下早作决断!”
“做好你的事情就够了!”永熙帝说罢,随后起身离开。
蜀羽之没有留。
…
永熙帝直接回了交泰殿,心情似乎仍是不好,没有回寝殿,而是去了司升正的住处,到了的时候却见里面仍是燃着烛火。
永熙帝没有进去,而是在窗户下看了里面会儿“她每晚都这般晚睡吗?”
“是的。”冷雾回道“世女每日一大早会先去给豫贤贵君请安,陪豫贤贵君用完了早膳,然后才去上书房,傍晚武场下课之后,便又去给豫贤贵君请安,陪着豫贤贵君说小半个时辰的话方才回来,用完了晚膳之后便继续看书,有时候练武,;两个时辰之后方才洗漱入睡。”
“每日都如此?”
“世女来了交泰殿之后都是如此。”冷雾回道。
永熙帝冷笑“对她祖父倒是孝顺,怎么不见她来给朕请安?”
“世女每日都会向奴侍问及陛下的状况,而且每日出门前都会对着帝寝殿的方向磕头,”冷雾看了看主子“世女似乎是怕了陛下了,所以方才没有去御前求见。”
永熙帝眯起了眼睛。
…
豫贤贵君事件还未掀起波澜便已经被平息了。
陈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捏了一把汗“殿下,这件事做的太险了!”
司予昀眯着眼,没有说话。
“陛下应当没有怀疑…”陈玉继续道。
司予昀看向她“陈玉,你说母皇是真的打算将皇位传给本殿了吗?”
“如今除了陛下还有谁?”陈玉道“便是凤后腹中的是皇女,可是,陛下总不会考虑一个婴儿吧?”
“所以,凤后腹中的孩子不除,本殿便不算是安稳!”司予昀道。
陈玉一惊“殿下,如今已经惊动了陛下了,若是我们再…”
“没关系。”司予昀缓缓道“现在找不到机会,等出生之后,还有很多机会。”说完,便又阴测测地补了一句“只要她真的是一个皇女的话!”
陈玉看着眼前的主子,心里却是发寒。
“蒙家的人什么时候离京?!”司予昀换了话题,神色仍是阴沉。
陈玉道:“三日之后,蒙家主夫会扶蒙家主的灵柩回云州。”
司予昀垂下了眼帘。
…
两日之后,永熙帝携后宫君侍前往南苑避暑,豫贤贵君身子不适,没有随行。
水墨笑还是入住瑶光台。
永熙帝在勤政园见过了大臣之后便去了瑶光台,本是想陪着他散步的,可是却因为水墨笑的一句话而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