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分内之事。王相是圣上的肱之臣，却因故受制，不能面圣。咱家今日得知，心里也是不好受啊。”李忠言赶忙。

“怎么，连咱家都不认识了吗？”李忠言伸手掏通行令牌，递给监门卫士。

夜之中，承天门大街之上，皇帝近侍李忠言急匆匆行走于前，在他后，一名太医模样的人和一名仆从跟随。行至承天门，守门卫士拦下三人：

“来者何人？”

“不知，李公公从何得知我二人之困的？”王叔文心中不解，边走边问。

“这两位是…”卫士将李忠言后这两位有些面熟，可又不敢多嘴，只得试探地问。

“是。”王勇领命告退。

“你当老叔真有这么大的忘了？当然不能明着来，乔装改扮，混去！”王伾低下声音，神秘地说。

“是，是，小的知错。那几位大人请——”监门卫士说着。

…

顺宗病重卧床，已有好几个月了，期间，一直由其妃人昭容照料饮起居。这位昭容，寒微，却颇识礼仪，读过经义，写得一笔好字，知百姓疾苦，且晓畅国政，可却从不表个人看法，生怕扰顺宗自己的辨识。顺宗为太时，便颇为欣赏自己这位才貌双全的人昭容，本立为太妃，却因德宗竭力反对而作罢。“寒门庶族，将来如何得了我大唐的皇后？此事驳回，不必再议！”先君德宗的斥责至今仍在顺宗心里铭刻，这位当年的东太、痴情少年，而今的九五之尊，却不能给自己心的女人兑现承诺，给她一个当之无愧的名号。…病榻之上的顺宗皇帝，每每想起这些过往，再看看自己的人为自己日夜劳，双鬓已有几丝白，心中煎熬却难以开言明，百集汇于心，但化作怅惘之泪轻轻落…

信，他自己也着迈步跟在其后。王勇刚转离开没多久，就碰见了王伾，这才又折返回来，陪着王伾来见自家老爷王叔文。

“叔父，快坐。走这么一大趟，累坏了吧？…王勇，上茶。”王叔文吩咐。

“多谢李公公。”那太医仆从拱手，细观此人面容，不是旁人，正是王叔文。那太医院李大人正是翰林待诏王伾。

“哦，小的拙，小的拙，这天黑看不清，还望李公公海涵。”那侍卫忙陪笑，并未验看令牌，就又还给了李忠言。

…

“叔父，我二人已经去过多次了，又有几次成了承天门、了太极？”

…

门分两侧，李忠言三人径直而。

“此事说也奇怪，今日到阁亲自去取需圣上御批的奏章，回来后，咱家便逐字逐句地读给圣上听，请他定夺。遇两页粘连，咱家以为许是墨迹未便合上奏章的缘故，也未在意，揭开一看，却现一张字条。是用汉隶书写，看不笔迹，寥寥数语，却尽王相艰危。咱家便立即前去找王伾大人商量对策，也才会今夜乔装太极。”李忠言如数家珍般地描述着这奇怪的字条，话语中透着激和惊奇。

难这就是君王？享无限荣光却不能给自己的妃以正名，名义上可号令

王叔文听得真切，心中也明白，藏于御批奏章之内，汉隶书写…了解皇帝阅览奏章时的习惯，了解我王叔文心急所在，同时，又能够有此机会行此秘密之举，且心思缜密、不形迹之人…呵，舍韦执谊其谁？

王伾坐定，只是略作息，而后便急着对王叔文说：“叔文，不喝茶了，你我二人即刻面圣。”

“这太医院的李大人，年德劭，本已致仕，是咱家请他山为圣上诊病。…你才在这里当了几天差？认得几位老臣？”李忠言心中不悦，随教训。

想到这里，王叔文微微一笑，继而也不再问什么，加步伐随李忠言皇帝寝。

“走，走，别让人家等急了。”王伾说着拽着王叔文就往外走。

“有策应？”王叔文似乎仍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