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当年十四是在何等情形下才移情的?他移情的又是怎样一个人?说来说去,还不是‘宛琬’二字,我看这始终是他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兄弟的得帮帮他。再说,就算他真忘记了,咱们也得要让他再想起来!”允禩嘴角浮
丝不易察觉的恶毒笑意“他们兄弟俩,从前一个是淡薄女
,一个是少年风
。这样的人
说对女人本无多少真心,可要是
了岔,真动了情,那也一定是只认死理的人。”他端起茶碗,轻呷了一
:“谁叫他兄弟俩就都好这
茶。”
允禟如有所悟的,接
:“这倒也是,从前碍着皇阿玛,他还装装样
。如今天下唯他独尊,恐怕就不用再忍了。”允禟
下脸来“也幸亏那老太太
烈,更是个
爆火的主,又偏偏极疼
十四,可省了咱们不少事,回
我再去撩拨撩拨他亲舅舅白启也来闹闹。谁让他
逞
,竟想在老虎群里挠
,彻查天下官员亏空,还要限期补清,只怕这天下的官绅士豪都要叫他得罪光了。”
“照八哥这一说,十四倒问题不大,可他会上钩吗?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那些年他一面是办差冷酷无情,一面是父孝兄敬弟友,貌似清心寡,不争天下,最后却是
人意外地由他得了去,暗地里都不知他下了多少功夫。如今想来,他这个人…可怕。”允禟说着,
不由微微一颤。
允禟迟疑:“你是说宛琬?可如今她都成了个疤痕老女人,十四还能对她上心吗?再说我看后来十四弟对他那勾栏里
生的女人倒也是真心,恐怕这些年他早把当年的情都搁下了吧?”
“你说,他这是不是故意找茬,寻我晦气?既然如此,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又何苦天天如履薄冰,自己为难自己,别扭地过活!”允禟愤然。
允禩看他全然一副破罐破摔的落魄样,心里甚为鄙夷,
中却
:“老九啊,不是八哥要说你,你可别听见别人咳嗽一声,就慌得
气。”
“一个人无论他平日里有多么睿智、理智,一
“孟曰:‘仁者无敌。’又
:‘孝为德之本’。几千年来中国君王向是以‘仁孝’治国。他哪是想天下革新,不过是明打着拯救社稷苍生的幌
,暗地里想把咱们一锅端!那咱们就偏偏成全了他,
合着他往那不仁不孝的路上走。可老九,他这人经打,咱们可得要多
齐下,加大
分量。”允禩如有所指的敲了敲茶碗
:“这
里不还有一个人的主意可打。”
允禩端起茶碗晃了晃“咱们只是要把它这碗给搅浑了就行。它老话都说全了,江山易改,本
难移。”他一语双关
:“我看他那暴躁易怒的
,是改不了喽,咱们就是要挑得他大
杀手。”
“哼,我本来就没指望过他还能杀里。”
“这可不一定。他老四不是向来崇佛嘛,什么是佛?人心既佛,要是他失了天下人心,到时再有什么变故可就难说了。”允禩微阖睑,这一刻,他心底的那扇门又悄然开启,
涌而
的是熊熊野心烈火。如今要想翻
,除了刀枪箭剑,尚有别的路途可走。
发时宜妃纵使气焰再,也只能往回呛咽,有苦难言,
睁睁瞧着皇帝将她跟前心腹太监尽数
放,连带九阿哥的心腹太监们也被牵连发往云南等地。
“那你说还能有什么法?”
允禟见他明明一肚怨恨,面上还装得若无其事的劝
自己,也顺势笑
:“八哥,这我自然知
,不然也不会特意找了间不熟的闻香居。可十四弟在西北待了这些年已不比从前了,他虽仍桀骜却不糊涂,他亦知那是杀
的事,再说如今他已被削兵权,怎能成事?他若不上钩,那一切岂不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