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那个男人跑向街对面。这时,谢苗已经躲在翻倒的马车车厢之后,见这个情景,犹豫了一下,还是跑过来帮他们拖人。
他们刚到街道边不太远的地方,汽车就爆炸了!被炸飞的一片金属冒着烟就击打在离他们1米多点的街道上…
“他们还有一个人!”托马斯掏出枪弯腰躲在倒地的马车车厢后,一边举枪紧张搜寻周围,一边对已经开始激烈怒骂司机的谢苗大喊道:“撒传单的那个!”
谢苗明白过来,本来愤怒的红面孔刷地变白,一头就扑倒在托马斯身后。
“没有了,那个人早跑了,刚才我看见了。”司机用结结巴巴,俄国口音浓郁的英语说,手里的枪一直顶着那个被他活捉的俘虏。这时候托马斯才注意到:司机的年龄也就38、9岁,是个英俊的俄罗斯男子。于是托马斯没有搭理正在爬起身的谢苗,走过去帮司机把俘虏绑上――就用俘虏自己的鞋带。处理完俘虏后,他用感激的语气对司机说:
“你好,我是托马斯-莫兰特,请问你的名字?”
“大伙都叫我维佳…警察少尉维克多-阿列克赛-马克希莫维奇。”
“警察少尉维克多-阿列克赛-马克西莫维奇先生,今天是你救了我们大伙的命!”托马斯-莫兰特严肃认真的说道。
维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站直身体向远处打了个呼哨,举起手中的枪挥了挥。托马斯顺着维佳目光方向看去:只见几名警察弯腰端着手枪,后面是十来个端着步枪的宪兵,排成一个散兵线正战战兢兢沿街而来。
维佳用俄语对着军警们喊叫着什么,紧接着谢苗也用权威感十足的腔调冲那些犹豫不决的军警咆哮起来!托马斯疲劳地坐倒在阿尔巴特街普希金故居门前的石阶上,发现自己的腰不知什么时候扭伤了,现在动一动都疼!
感受着屁股底下冰冷的石阶,揉着剧痛的腰肌,看着街对面还在燃烧冒烟的汽车残骸,耳边听着俄语大声的吵嚷,以及那2匹受伤的马发出的悲惨嘶鸣声,托马斯-莫兰特突然想起来1个多月前自己在伦敦给北京派来的新信使汇报即将开始的这次旅行时,那个五十岁出头的女信使的评价:
“博士,想不到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头,你还能享受一次这么舒适安全的旅行!”
脸上浮现起讥笑的托马斯-莫兰特这时又想起来:自己刚才在最危险的时候喊过一声“冷静才能活命!”为自己壮胆,这句壮胆的话竟然是已经和自己反目为仇,现在成天扬言要揭露自己真面目的詹姆斯-布来恩教授多年前教给自己的,于是,他的心情变得更郁闷起来…
还没有天黑,有关今天这场袭击的基本情况就被查明了:博士和副局长大人本来都不是被袭击的目标――由一批年轻知识分子组成的激进组织“俄罗斯自由民主之路”本来计划在阿尔巴特街伏击巡逻的警察,并撒宣传传单,企图唤起市民对万恶的沙皇**制度的仇恨。结果其中一个负责现场指挥的女激进分子看见这辆高档的警车后,临时改变了主意,撒出了代表行动开始的传单。两个男激进分子,被打死的那个莫斯科大学的大三学生据说还是外省一个小贵族的儿子,他用的那把猎枪就是从自己家里拿的,另一个被警车司机维佳活捉的是莫斯科戏剧专科学校的助教,著名导演康斯坦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