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的话题。
“我打仗时认识的一个老上尉,他在我回国后找到了我,把他的小女儿嫁给了我!”维佳果然高兴的笑起来:“我结婚已经8年了,还没有孩子…你猜我多大了?”
“有36、7了吧?”托马斯根据自己的猜测,故意往小的说1、2岁。
“我今年才35岁!”维佳说着摸了摸自己已经有点稀疏的短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批在那个矿山待过的俘虏都显得老,”他又笑了起来:“大伙都说是因为3年里根本见不着女人…”他又向托马斯举起酒杯。
托马斯喝酒时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吃惊的问:“你20岁就当俘虏了?”
“我19岁就傻呼呼的报名参军了!”维佳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来,大声用俄语嘹亮的唱了两句,木屋外的两个男人也在外面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维佳自己停止歌唱,在屋外的歌声中将酒杯放回托盘上,看着托马斯迷惑的表情笑了起来:“这是我们国家的军歌,需要小伙子们参军时就唱,全是些要当兵保卫国家,为神圣的沙皇去杀外国人什么的…全是扯淡。”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并飞快的接着说:“走吧,呆里面时间太长了不好。”
在外面的歌声中,托马斯也跟着维佳站起身来,看着托盘里还没有吃完的食物和酒,说:“这是不是有点浪费?”
“他们会帮我们包好,等一下放我车上的。”维佳笑着说:“知道吗?咱们今天上午这顿享受花的钱能买3张去圣彼得堡的头等火车票呢!…是那位谢苗诺维奇局长让我们局长安排的,他们两个是老朋友。这是商人巴罗夫的小庄园,战争开始以后生意就特别好,我每个月都会陪局长的客人来两趟。”
说话间,他们两出了桑拿屋,屋外的两个壮汉急忙停止唱歌,上前用两件大衣裹住客人,将他们带到不远处另一间生着火炉的小房内淋浴,换衣服。期间,其中一个大汉笑着对维佳说了句什么,维佳也笑着对正在淋浴的托马斯说:
“他们问,你要不要姑娘的按摩…就是那个了…呵呵,他们说这里有从摩尔多瓦来的姑娘,都很漂亮。”
“涅!涅!…”托马斯慌忙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用俄语直接对那大汉谢绝道。
维佳哈哈大笑,被托马斯这副老实模样逗得很开心。
在回莫斯科市区的路上,开车的维佳突然说了句:
“谢谢你,博士。”
坐在副驾驶位置,在莫斯科冬日正午的阳光下昏昏欲睡的托马斯没说话,只是随口哼了声,接着才反应过来,扭脸对维佳想说什么,维佳却不等他说话,接着又说:
“我知道,昨天是你给圣彼得堡来的谢苗诺维奇副局长说情,让我今天来陪你的,要不,我挨骂不说,这2个月没车开,每天的出车补贴就没有了…”
“维佳,是你救了我们大家…”
“博士,不要这么说,”维佳用他俄罗斯腔的川味中国话说:“要不是你帮我拖那个男人,我可能已经完蛋了――我是还有机会跑进那家小商店躲一下,可那个男人肯定就完蛋了。”
“维佳,你打死了那个男人的同伴,为什么还要救他?冒险救他?”托马斯干脆侧过声,手撑在副驾驶位的扶手上,注视着维佳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