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生这么说,他应该是有过这种经历吧?
医生看到我眼睛里讯问的神色很是洒脱的笑了笑“不过幸亏那个被问的人不是我,那个家伙被烦的实在没办法给自杀了。”
他说完这些帮我检查了下身体,哼着一首我没有听过的歌慢慢走出屋子。
时间匆匆而过…。不过这次陪伴我的不是欧阳的声音,不是山熊的脸,不是高兰心的手,不是那个医生的讽刺,而是无止境的盘问和侮辱。
“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他们怎么会放过你?”
“如果你什么都没有说,那他们一定会在撤退的时候把你顺便也带走。”
“但是你一定说了什么!要不他们不会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你丢在牢房中!”
“作为最优秀的军人和前狙击英雄,你有必要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以求得党和国家的宽大处理!”
“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污蔑你?请您搞清楚情况好不好?我们是来调查情况的,不是来给你扣大帽子的。”
我看着那个情绪明显有点激动的调查员“同志,我也没想你给我扣什么大帽子小帽子。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难道我熬过这些东西回来以后还要面对你这种盘问?如果我知道你会这样问我,说不定老子早就***什么都说了!反正我说了也是这样,不说还他妈被你们问到死!我为什么不当初老实点都说了还不用落下这么个残疾!”
说话的时候我顺便用自己一直在颤抖不休的右手指着左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抖动的肌肉“你回答我!是不是***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们问的?是不是我不承认我说了什么你们就要问到我说了为止!是不是我今天不说你们就不放过我!是不是老子不给自己头上扣个屎盆子这事就他妈没完!”
主持调查的人制止了他同僚张嘴要说出的话“看来您今天清楚很激动,我们明天再来。”他丢下这么一句话站起身就要离开。
看着他们走到门口,我不禁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发出近似呻吟的声音“回答我,我是不是不能回部队了?”
那个人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你还是早点把事说清楚比较好,其他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回答我!”
“是!等我们调查清楚以后您就会接到退伍令。”他回过头,冷冷看着我。
自己拼命的想从他眼睛里看到哪怕一丝的其他情绪,可是他眼睛里的寒冷却让我仿佛跌进了无底的冰窟。
“不过,您以后的事情我相信国家会为您妥善安排。”他好象是不忍心的补了一句,但是却激起我心中那团无名火。
“滚!”
被我骂的家伙无所谓的开门离开,丢下我一个人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拼命保存的却是这样一个秘密?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是不是我做梦了?是不是我还在那个该死的牢房里?
为了证明现在我是在做梦,我抓起床头放着的花瓶拼命朝自己头上砸。
眼睛,渐渐被额头流下的血遮盖住,一切都变成妖艳的红色。
低头用自己的手接住头上滴落下来的鲜血,看着红色的血液在手心里越积越多“妈的!果然我是在做梦,我一点都不疼!真***是在做梦!一点都不疼…”
第二天,
“哎呀呀呀呀,你终于是醒来了。”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李医生在我眼前拿手晃着,他看我睁开眼幸灾乐祸的笑着。
“你来干什么?”冷冷问着他。
他听到我的问题很是无奈的笑了笑“你当我想来啊?也不知道昨天是哪个笨蛋拿花瓶在自己脑袋上敲来砸去的。你说那笨蛋想自杀就算了,还喊着什么他不疼他不疼的,搞的整个医院都能听的清楚。你说我能不来吗?”
我正想回他一句呢,可是头却偏偏在这时候疼了起来。开始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右后脑的抽痛却越来越厉害,厉害到让人想把脑袋撞在墙上来减轻这种疼痛。
他看到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打自己的头就赶忙拉住我的手,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来倒出几片药放在我面前“赶紧把这个吃了就不疼了。”
低头一口咬住他手里的药片,也没喝水就嚼烂药片咽了下去“真苦。”抬头抱怨着看他正拿杯水走过来。
“废话,你直接咬烂了不苦才有鬼。”他没好气的把水自己喝了。
无所谓的对他撇撇嘴“这是什么药?”他给的药虽然苦的要命,但是吃下去还没一两分钟头疼就明显减轻了很多。
“禁药。”他的表情在说,问我吧,问我吧,赶紧问我啊!
“哦。”我就是不问。
“啊!就答应一声就完了?我辛苦帮你把药找回来你答应一声就完了?”问我啊,赶紧问我啊。
“你还要我怎么说?反正药我也吃了,什么也无所谓了。”我还是不问!
“你不怕我给你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