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对伊况说:“有事好商量,打打杀杀并非良策。不若我们进府一谈,伊相意下如何?”
到这时伊况才显示出他的威严,没有遵求公孙无景的意见便下令道:“大家进屋。”说完对重耳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重耳对稍显茫然的娄无尘道:“娄夫人不欢迎吗?”
娄无尘自是知道重耳绝不会害了自己,连忙闪让一旁道:“请!”
公孙无景亦老实许多,低头不语而入。可能还没从介子推给她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一直都对自己的武功深怀信心,便是伊况也不敢小视于她,齐国第一高手莫沂之徒的名声的确显赫,更别说她还身兼公孙家传绝学。
待大家按左右排列坐定,重耳与伊况默默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事不会完,一个为了齐国利益和齐王旨意;一个则为了自身的利益和献公的陷井。都不得不尽全力斗智斗力。
重耳眼忽然想起尚家,他们那晚不也损失惨重吗?怎么就没来凑这个热闹呢,这可不是尚渔的风格。
那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又会搞出什么诡计呢?想到这里,重耳头都开始大了,直到伊况开口问:“听闻公子是晋国贺寿使者,如若不出意外,吾与公子将在洛邑相会。”
重耳这才恍然大悟,尚渔定是在等重耳离晋的那天,那时再没有人能保娄族,尚家再下手也不迟,何况也不怕重耳回来找他麻烦。看来自己和娄族成了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一个线断蚱亡之局。
娄无尘忍不住开口道:“你等一大早便堵我院门,奴家虽一介女流,但亦想讨个说法。”
公孙无景神情一变,正欲起身…伊况摆手阻止,起身对重耳道:“吾建议一博解之,反正公孙家与娄族也是世仇,即使排除公孙榷之亡,他们两家迟早也拼个你死我活。”
重耳也觉得谈下去也是枉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终究还得诉之武力。有介子推与狐射姑在身边,即使那齐国第一高手前来,重耳也是不虚的,遂看了一眼娄无尘,见其表情如故,便心下泰然,答伊况道:“不知伊相这一搏的意思是…”
伊况笑道:“既然说不通,那就比武以决,三场定胜负,不管输赢,今日之事便作罢。”
一个十八岁即官拜五横之人,决不会在见识介子推的实力后,还提出这样的要求,进而推之,此言必有下文,不会那么简单。
重耳想到这里,心里已明白大半,遂回答道:“若比武与你我无关,那伊相该问的人便不应是我。”
伊况眼神里露出一丝的欣赏之意,拍着巴掌,叹道:“公子大名确不虚传…”说到这里他突然转向娄无尘道:“我与重耳公子算是局外之人,现在勉强做个见证人,决斗由娄族与公孙家族之间进行,外人不能干涉。”
重耳觉得不妥之极,以娄族在翼的实力,除了娄无尘勘勘一搏外,别无超拔好手,伯己或许可以算上,可他不是娄族之人,除非他们已经成亲。而据他观测,公孙族内还隐有肃慎族人,更别说还有个实力更胜一筹的公孙无景,如此下来,娄无尘必死无疑。
娄无尘秀眉一扬,正待答话。
“慢!”重耳情急之下陡然出声喝止。
伊况脸色一沉,道:“公子此举?”
重耳灵机一动道:“仇恨之心,人皆有之。但如若脑袋完全被仇恨控制,那么便会使人失去清明的判断力。公孙榷的实力是否超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