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显然觉得重耳说这样的话是在嘲笑娄族。
甚至连介子推与狐射姑也一脸不信之色。
重耳微笑道:“十天后见分晓吧。”
娄无尘看了介子推一眼,苦笑道:“就不给点提示吗?难道公子还能使我族人十天内变成绝顶高手?”
“提示…”重耳忽然压低声音,身体前顷,表情神秘地道:“夫人最近和伯己兄进展如何?”
娄无尘玉脸微红,小声咕隆道:“这个和决斗有关系吗?”
重耳正容道:“当然有,关系大了。”
娄无尘经不住众人齐刷刷的盯着她,移开目光,仰望大堂中央娄族的祖训“施人、求人、易人”六个大字,半晌后,神情忸怩道:“我们很好。”
听完此言,重耳神情更显轻松。能让娄无尘当众说出来“我们很好”这样的话,不抵于承认她已经接受伯己,当然,这个和她报完夫仇,心态转平有关,否则心中死结不解,伯己忙乎一辈子都没用。
在众人的关注目光中,重耳忽然长身而起,告辞道:“等我见个人后,再给夫人一个交代,告辞!”
娄无尘纵使心有万结,也只能一口忍下,送到门前才有意无意道:“琉璃没给公子添乱吧,那丫头,太顽皮,有不对之处,公子…哎!看我都忘了,她如今是公子的人了,我瞎说些什么…”
重耳在登车的瞬间回答道:“琉璃将为娄族立下奇功。”
车轮声响起,留下娄无尘还在痴痴的回味重耳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一轮夜月升起。明亮而不灼人,将原本美丽的事物擦得更光亮动人,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瑕疵也一览无余。
对重耳来说,这月亮出来得不是时候。使得原本可以悄然潜入里府中心地带的计划全然落空。
五道黝黑的身影借助屋檐壁瓦的掩护,一动不动的潜伏在壁廊转角处。等待着月暗一刻。作为重耳公子,他还是第一次作夜行人,不过让同伴吃惊的是,一个第一次作夜行打扮的人。会有如此灵活而机敏的身手,从夜行标准上判断,甚至一点也不逊色于老江湖们。
只有重耳自己心里最清楚,作为旬生时的他,没少干这种偷鸡摸狗、溜门钻窗之事,因此现在行动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协调不慌,轻车熟路。全身柔软的紧贴的墙壁上,一身蒙面黑衣完全融入了黑夜,唯一有生命迹象显示的,便是他的两只眼睛,在暗夜里,犹自闪着清澈透骨的寒意。
自听到小凤下落后,重耳便只想做一件事情,救回小凤。明的不行,来暗的,凭五大高手的实力硬闯里克府,抢也抢回小凤。
他并非大胆妄为到当想干一件事情时,便不考虑后果的孤注一掷。他也考虑过后果,明着干只会打草惊蛇,更何况于奚齐一派的斗争中还得仰仗里克这棵大树。
这给他带来压力,患得患失又成为一种负担。
不过,既然已经看见里府的影子,他也就释然。只要力之能极,他就会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