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道:“这位便是晋国重耳公子。”然后回眸对重耳道:“她便是秦国五公主,怀盈。”
怀赢淡淡加了一个姓氏“秦怀赢。”
“秦美看怀赢,哈哈!”重耳朗声大笑,任谁都能从其眸子里看出诸多不屑。
伯姬眉头紧锁,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温文尔雅的贤公子怎么突然展露豪态。
而怀赢的眸子一冷,定定地注视着重耳,哼道:“有话还是说完的好,不必藏头缩尾,虽然你有求于秦,但我定不怪罪于你。”
怀赢连攻带打的话语并未使重耳失控,她的表现甚至让重耳兴奋起来“果然厉害,名不虚传,公主的嘴定然冠绝于秦。”
这句话力道之狠,普通女子脸上定是挂不住,轻则呵斥,重则破口。显然,怀赢不属于普通女子,她不怒反笑,眸子里流露出浓浓的笑意。
“天下人俱都被公子蒙骗,好一个贤名远扬的重耳公子。”
重耳想,他一个男人尽和女人打嘴仗,即使赢了,也无有面子,更何况他还得顾及下伯姬的颜面。
因此他改变策略,毫不客气的说:“重耳实是庆幸,秦君安排公主替身下嫁。”说到这里,他丝毫不管在场来两人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转眸对伯姬道:“王后好意,耳心领,请勿要改变主意。”
伯姬显然是惊呆了,在她的印象里,自怀赢长成,从无男人对她说过半分挑衅话语,更别说这如此严重的狠辣语言。
怀赢纵然定力奇高,但终是女子,有时,女子爱颜面甚至胜过自己生命。她的笑容早在重耳话语出口的瞬间消失,美目中俱是寒意。
伯姬为她目光所慑,一时间竟忘记出口调和。
怀赢缓缓起身,转向伯姬,轻轻躬腰。
“请母后原谅,赢儿今天一定要教训下这个口出狂言的恶徒。”
没想到会到这种境地。伯姬从未见怀赢发怒,她怎敢阻止,只能苦笑着看了看重耳,提醒到“赢儿别伤了公子,大王脸上不好看。”
大秦国内高层流传着一句话,同样是秦美看怀赢,但其涵义则与外表美丑扯不上关系,而是说怀赢的武技之高,隐隐有秦国第一的美誉,诸多名扬天下的秦国高手都曾败得心服口服。
伯姬自然不会担心怀赢失败,她在重耳跨前一步时,又善意地道:“公子可别小看怀赢,秦国钟支礼亦曾接不过百招…”
重耳从头到脚打量着怀赢,只看得怀赢目露不快时,才淡然道:“公主可敢与我打个赌?”
伯姬与怀赢对视一眼,均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幺药,不过既然重耳放出话,怀赢定不会在开战前认输,这样,无疑不战气势已弱。
怀赢平静地点头道:“公子好高明的战法,难怪在战场百战不败,好,我接下你的赌约,不过我希望你的手上功夫不至于差嘴巴太多,否则,母后面前你会很难看。”
重耳毫无惧意,就算当处刚离开‘彩凤楼’那会,他从一个毫无功夫之人,历尽生死,拼出了现在的一身本领,何况他现在的一身功力连介子推都不敢说有十赢把握。
一旁的伯姬早已失去了主意,她狠狠白了重耳一眼,提心吊胆地凝视已经在大殿中对立而视的两个人。
三个人都忘记一件事,既然是赌约,那么总得立个赌注吧。其实三人都明白,什么类型的赌约并不重要,在这个时刻,不管一方提出任何赌约来,对方都不会拒绝。拒绝便等于害怕,等于失败。
怀赢抬头直视重耳,露出雪白的颈子,淡淡道:“我五岁便开始修习武道,自三年前出师,手下便从无敌手,公子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