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缕血痕，仿佛有什么缓缓在我心过，让我心中酸涩不已。

刘曜静静地听着，形良久未动，突然狠狠捶向汉白玉栏杆“嗵”的一声，栏杆似乎动了一下，一血痕蜿蜒下，栏杆洁白如玉，血痕凄艳如。

“是。”我虽然低着，声音也同时提，冰冷而清楚地回在空的陵宵台上“当日我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刘曜地目光凌厉，直视着我，我暗暗咬牙，。

“对不起。”我只能再一次这样说。

我可以对不起他，却不能继续骗他。

。

“姻缘树下许愿，得是情投意合的双方一起，才能幸福如意。”刘曜突然调转了话题“当日不过是我独自许愿，所以那算不得数，族里也不会承认的。”

“为什么不是呢？”刘曜的声音带着平静的伤和的失落“我就在你的面前，仍然成不了你的前人，是吧？”

我低着，不能声，怕一声就会哭来，这样地话，我说来是为了劝刘曜，现在容月毫不掩饰对他的情，并且愿意着羊献容的名义和份留下，我希望刘曜能够接受容月。

想起刘曜千里迢迢将我带回草原，为了见那一棵树，刘曜父母俱亡，刘氏家人所剩无几，那棵族里的神树，就相当于刘曜的长辈了，更何况，在那里，刘曜还因为救我而负重伤呢。

“对不起。”我低声说。

“羊献容，你三番两次戏于我，欺骗我，利用我，三心二意杨，你走吧，朕再也不想见到你！”刘曜须发俱张，双目圆睁，声俱厉的指责我，他形大，长相犷，却很少这样对我。

“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刘曜的语气渐渐冰冷“我贵为天，又何必在乎一个对不起我的女人呢？”

不去看刘曜的表情，我继续说：“不仅如此，前段时间，我去梧桐殿找你，也是为了安抚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曾想过和你长相厮守，从来不曾想过要真的嫁给你，我所的一切，关心也好，哭泣也好，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让你不为难我。”

“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前人？”刘曜低低重复，仿佛痴了一般，良久才说：“前人？我是你的前人吗？”

却忘了刘曜也在前，忘了已经过去了五年，忘了司衷并没有来找我，可我还要去寻找司衷，即使他生死未卜，即使只有一个渺茫地希望。

“你确实是对不起我。”刘曜对我下了定论。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刘曜转过来，负手而立，声音越发平静“当日你骗了我，是为了拖延；现在你坦白，是为了离开，不是哪一，你都是为了利用我，都是为了离开我，对吗？”

“当日洛城外的洛旁，”刘曜突然提了声音“你和我约定称帝成亲的时候，你可想过有朝一日要离开我？”

“今生得不到你，我只希望生生世世都不再遇到你。”刘曜回到石桌前，端起碗，满饮一碗酒，又倒一碗，递给我：“喝了这酒，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我…”我一开才觉得自己声音涩，沉一阵，才说：“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