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为了国家,无奈地说:“凭皇上安排吧。”
元翊不信任源子邕,认为要给他兵权必须得有人监视才行。他知道裴衍曾与源子邕有很深的嫌隙,便在朝庭议论的时候暗示裴衍说:“裴衍你是朕最信任的大臣,又好久没有上战场立功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裴衍明知,皇上是让他去监军,他本是阿谀小人,得了皇上的暗示岂能不动?他便主动出班奏道:“裴衍受朝庭恩赐太多,所立功劳太小,这次有了立功的机会,请皇上和太后放心地安排臣与源将军一起出征,必将立功而归。”
元翊点头说:“好,很好,就这样定吧。”
源子邕却出班奏道:“请皇上重议这件事,如果裴衍去,请把源子邕留下。如果让臣去,就请把裴衍留下。”
元翊变了脸说:“此事已定,不须再议。”说完,拂袖起身退朝去了。
源子邕只好和裴衍两人同队出征,并驾而行,带领军队开往冀州。他们内心不和,相互戒备。每次议论战术战略,不是斗嘴就是对抗,没有一次能有统一意见的时候。这样的仗怎么打?这时的葛荣正是攻势正猛,军心正旺的时候。源子邕的战略得不到发挥,重兵之下,不能尽展雄才,最终战死在沙场。裴衍乘机潜逃,却也没逃出葛荣的手掌,被追兵杀死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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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魏国,外表虽然还有很大的地盘,可知道内情的人全明白:国运。人才都已经枯竭萎缩了,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元翊之所以这样对军国大事一误再误。一错再错,主要是身边有那么几个奸贼和小人。他们在皇上身边献媚取宠,妖言迷惑,弄得本来就无知骄横的皇上像吃了迷魂藥一样对他们百依百顺。
其中最主要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被南朝暗中收买了的昌黎人谷士恢,任散骑常侍,所有宫庭卫士都由他统领。再一个就是从北方柔然国来的密多道人,依仗玄伎胡语,说话诙谐,很得元翊的宠爱。这两个人整天围着皇上转,出玩耍的道道,寻开心的路子,逗得元翊天天有新的花样玩法。特别是在女人身上,总能让元翊有玩不够的。最新鲜的。最有诱惑力的感觉。把个孩子般的元翊弄得神魂颠倒,朝暮迷恋于声色犬马土木之中,如何能不荒废政务?
胡太后虽然早有觉察,无奈手中没有把柄,又加之爱子心切,她只能对皇儿旁敲侧击地说过几次。提醒皇上不要受小人左右,不要因玩误了国家大事,结果都被皇上反驳回来。皇上不认为引诱他玩乐的人是小人,而是认为这些人才是最好。最理解。最关心。最爱他的人。而常管教他的皇太后,简直就是不尽人情,处处让他为难的人。
说句实在话,胡太后并不希望皇儿受什么约束,只希望元翊得到中国有史以来最好的皇上待遇,将来再把一个强大的魏国传给她的现在还没看见的皇孙,就是最理想的了。她决定派人调查皇上身边人的底细。
很快就得知:谷士恢一直与南朝征北大将军营中的人暗中有来往,密多道人则经常性地派人往北方柔然国送书信等。
她把这些情报集中起来,乘这些小人不在皇上身边的时候,拿出来给皇上看,对皇帝说:“事实已经证明你身边的这两个人必须清除,否则将不利于国家。”
元翊说:“以朕对他们的了解,这些人不会害朕。就是真如皇太后所说,朕心中知道就是了。再说也不用他们参予朝事,只是陪朕玩玩,有何不可?”
太后说:“皇上岂可说出这样的话来?凡人可玩,皇上是不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