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也别跟我说好听话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为何进宫,为何迷惑皇上吗?”
密多道人也反讥说:“北来的风,南来的雨,天上阴晴瞒不了我?只别长着嘴说别人,谁是什么猫变的,我全知道。”
谷士恢向他笑笑说:“心照不宣,灵犀相通。你我二人要想富贵长久,只能依靠皇上,但现在太后不容我们,怎么办?”
“只有让太后不再过问咱们的事。”密多道人阴险地笑了一下。
谷士恢说:“凭着你我的能力不让太后过问,能行吗?难道再让皇上发令,让太后退回后宫?”
密多道人说:“那怎么可能?太后问政,是皇上亲自请出来的。皇上还为此改国号为孝昌,以表诚心,皇上岂能出尔反尔?”
谷士恢说:“你没看出皇上已经对太后参政有所反感吗?”
“咱们正是要利用皇上的这一点。”
“到底怎样才能让太后不再过问咱们的事呢?”
“堵住她的嘴,她不就不说话了吗。”
“谁有这天大的胆量?郑俨整天在她的身边,又如何下手?”
密多道人说:“我知道南方人最想让太后死去,当然,这也是北边人老早就希望的事。可现在不是下手治她于死地的时候,只是要想办法,让太后自己不再好意思过问朝政的事也就可以了。”
谷士恢会意地说:“那就只有说她婬乱,女人一沾上这个罪名,就是万恶之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不死自臭,永生抬不起头来。”
密多道人点头说:“对,就是这样。不过,她现在深入简出不与外人接触,说她和谁?过去,元叉利用她和清河王的事,来个一箭双雕,现在有谁来再当这个替罪羊?这件事,只能由你这个宫廷总侍卫想出一个来。”
谷士恢想想说:“胡太后狡猾多了,她以前是谁有用就用谁,则有机可乘;现在所用之人都是和她沾不上边的人,从这方面说她,真是太难了。”
“说难是难些,其实不难。你过去曾说过的那个郑俨不就可以利用吗?”
“不妥,宫人都知道郑俨对胡太后忠心耿耿,不可能与太后有染。”
“越忠心才越是好目标,正因为没有人知道她与郑俨有染,才最好办。我们只管说出她与郑俨有事,尤其你是宫廷侍卫总管说的话,没人不相信,又没有人证实,岂不就成了真话?”
“对,就这么办。”
密多道人接着说:“这还不够,还得继续离间皇上和太后的关系。”
谷士恢说:“这就更容易了,皇上与太后心中已经有隙,咱们再狠狠地烧上一把火,不怕锅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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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安北将军尔朱荣把自己的女儿直接送到皇上住的中宫内。元翊见这女孩长得非常美丽,心中十分满意。当时便封她为尔朱嫔,同时晋升尔朱荣为骠骑将军,都督井。肆。汾。广。恒。云六个州的军事,并兼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胡太后得知消息,立即来找皇上说:“尔朱荣草菅人命,桀傲不逊,常与朝庭对抗,把朝庭命官视为奴仆,对百姓乱杀无辜,只靠武力征伐扩大自己的势力。这样的人本应时刻提防,你现在却对他委以重任,朝庭百官谁不胆颤心惊?请皇儿依我的主意,趁皇上诏令未发之时,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