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极在乎尊严的。
他们可以自己舍弃人,却不能容忍旁人背叛他们。
前世在侯府,亦曾听说过,有些爷妻妾成群,后院里冷落的女子很多。而他们或许连有些人是谁都记不清,可当人说有妾侍生二心的时候,依旧会生气,命人将妾侍处死。
这便是,他不要的,却依旧只能留在他身边。
景晨突然觉得,身为女子,挺悲哀的。
自古的思想“生是夫家人、死为夫家鬼”这个观念,很深入人心,亦是世间所推崇的。
如此,待她们,根本就不公!
她认过一次命,这辈子,就不想再如此守旧。
“可君家的大爷都搬了进来,以后怕是要有的要过来的时候,咱们怎么办?”
在德馨眼里,这君家的少爷,很是长情。
“当做普通左邻右舍处着,没什么特别的。”景晨言辞淡淡。
德馨却突然凑了过去“姐姐当真就没有几分感动?”
“你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他还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总替外人说话?”嗔了她一眼,景晨笑说道:“别再替他了,我们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明白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待你的这份情,很是难得。”
确实是有些难得。
且君子浠,亦不曾对不住她些什么。
景晨对他,无怨亦无悔,可除了那场错误婚姻后的日子,亦不该称作是有情有容。
何来的感动?
她终究是觉得,男子的骄傲心理,占了上风,所以大爷才会如此。
但凡自己主意坚定,他失了耐性,必然就各就各位,谁都不相干。
如今,只是少个过程而已。
“外人如何,与我们无关。馨儿,有的时候,莫要因一时冲动,而后悔终生。”景晨语气认真,在烛光下有抹不容有变的坚持“我离了他,日子照样很好,而他…君家的大少爷,往后还会差身边无人么?我于他来说,亦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是吗?”德馨撑着脑袋,蔓延狐疑。
景晨轻笑。
“可你今白日听到南婶的话了么?她总抓着我打听你的事,而刚刚见到君家大爷搬过来,认出他就是昨儿来这的人,还来好奇为何你与他不住一个院子。”
德馨有违微恼“姐姐,南婶怕是真信了那些话,以为你和他是夫妻呢。方儿要不是我说姐姐去铺子里了,她还想冲进屋寻你问明白呢。”
这个…
被众人看在眼里,似乎是有些影响。
俗语说,流言可畏!
“这种事,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好的。”
景晨故作无碍“何况我的为人,南婶她们亦是有所了解的,只是好奇心罢了,谁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