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找到自己的倒影。
真好。
心里才归于安宁,倏的,面前的男子毫无征兆的扬起嘴角,邪气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小人儿不解,他怎会笑得这样的…贼?
“我听从云说,你把花雕气哭了?”
问时,北堂烈的话语里带着鲜少的匪夷所思的笑意,这傻子何时变得那么厉害了?
凌从云给无忧送去吃的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就到药房那边去汇报了一声。
只说花雕与公主起了争执,紫幻多嘴问了一句,小公主有没有被欺负得泪流满面?
凌从云护短心切,嘴快回说,公主没事,花雕好像哭了。
若不是他从不说谎,‘花雕好像哭了’这样的话,换个人讲出来,谁会相信?
顶着北堂烈似笑非笑的眼神,无忧拿不准他心思,只好讪讪道“你们这儿还兴告状的么?”
皇上这是要为人出头吖?
她神情闪烁,被他弄得有些无措,那小模样别说多有趣。
北堂烈已经很久没见到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毫无戒备的自然表情了。
本还想多逗她一会儿,可劳累了一夜,见她脸色泛白,他便向她解释道“我儿时在谷中呆过三年,除了苏璟晨之外,他们唯一能够让我相信的人,所以与外人相比,也亲厚些。”
“我明白的!”
不知不觉中,无忧好像给他添了麻烦?
垂下脑袋,她似有悔意“其实就算花雕不说,我也看得出她喜欢你,我就是一时忍不住。和她争辩了两句,哪知道她竟然哭了。”
“我没怪你。”北堂烈闷笑“倒是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好,终归你今后要与我在一起,她早点明白也好。”
今后…
是啊,今后他们要一直在一起,再也不要让人拆散了。
谷中一呆便是七日。
单说这儿的山山水水,这儿怡然自得的惬意日子,小人儿欢喜得很,可只要一提到花雕,她立刻凝眉,头也跟着痛起来。
这个女子,无疑将无忧当做此生最大劲敌,凡事必要与她争个高下才肯罢休。
这些日子北堂烈安于养伤,空闲时都在忙着与北堂幽做部署,期间又修书秘传蚩尤,欲与其联合,一道攻打西逻。
男人们整日在书房中绸缪,谷里便不时能听到有人在斗嘴的声音。
碍着来的第一夜,随便动几下嘴皮子就把人说得伤心伤肺,泪如雨下,况且夏无忧寄人篱下,兀自短了一截,所以对花雕是刻意避让的。
可是啊,可是…
“她成天说我弱不禁风,嘲笑我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做,还说我和你在一起只会妨碍你,你说该不该生气!”
难得闲宁的午后,阳光透过白雾照射进谷中,北堂烈倚在飘着花香的竹舍里看书,由得那人儿在跟前踱来踱去,发牢。
看似一句也没听进去,实则只有他最是清楚。
手中的书卷早就没在看了,听她絮絮叨叨也是种乐趣。
北堂烈异常怀念昔日在夏宫中,她那张没完没了的小嘴,如今这一切大有恢复如初的迹象,高兴还来不及。
他在安静的享受她的絮叨。
无忧等了半响,不得回应,忽而怨起他来,忿忿道“都是你不好,把我内功废掉,花雕总是拿这个笑话我!”
这小东西,怪起他来了?
俊眉一折,放下书卷,北堂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