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之章 五
东京乌云密布,北海dao却是万里无云,shi度也低,不会晒得全shen汗liu浃背,我任xing地想这个季节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我抵达新千岁机场,接下来必须转搭电车前往旭川。我坐上“丁香号”特快列车(*即一九八〇年~二〇〇七年九月三十日行驶于札幌与旭川之间的特快列车‘ラィラック’
我胡luan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列车抵达了札幌,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下车逛逛再去旭川。一想到妈妈一定曾在札幌游玩,我不禁也想看看这里的景物。
我参观了旧本厅舍,又去看了札幌市著名的钟塔,钟塔的寒酸简陋让我大失所望。接着我坐在大通公园的chang椅上吃着冰淇淋,或许因为是星期日,路上行人大多携家带眷,每个父亲都满脸倦意,这点倒是和东京没两样。
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起胁坂讲介说的那些话,难dao妈妈真如他所说是被ju大的势力谋杀?那gu势力和伊原骏策有关系吗?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动机又是什么?
无奈我一点tou绪也没有,我和妈妈生活了那么chang的时间,对妈妈的事却一无所知,我不知dao妈妈到底是什么人,甚至不知dao妈妈为什么是我的妈妈,我什么都不知dao居然还活了这么久。
我决定从tou到尾把所有事情整理一遍。一切的起点从我上电视开始,妈妈反对我上电视,但我瞒着她上台了,于是怪事接踵而来。
名叫藤村的北斗医科大学教授从旭川来我家拜访,妈妈曾任职于那所大学,而这号人物的来访似乎让妈妈感到很忧心。
一名中年男人出现在我就读的大学到chu1调查我,中年男人曾向我的三个朋友探听情报,不久妈妈便被车撞死,凶手肇事逃逸,车子是贼车。
我在妈妈的遗物中找到一本关于伊原骏策与他儿子的新闻剪贴本,而就在同一天,藤村教授问我要不要来一趟旭川。
jin接着前天出现一名奇怪男子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男子自称胁坂。
我的tou愈来愈疼,现在的心情就好象面对着两千块拼图片,而且手上并没有完成图,每一块拼图片都各自存在,彼此之间不guan横向或纵向都拼不起来,怎么排都不对劲,怎么绕都是死胡同。
忽然我的视野一暗,眼前出现一dao人影,我抬起tou,一名年轻男子冲着我满脸堆笑,他穿着像是不二家(*‘不二家’是日本著名的零食制造商。)包装纸的衬衫。
“嗨,我们见过面对吧?”年轻男子挥舞着手臂,看上去像只大猩猩。
我的冰淇淋还没吃完,索xing瞪了他一眼回dao:“你是谁啊?”
年轻人有点被我吓到,但仍不死心“你不记得了吗?今年四月你们入学典礼结束后,我不是跑去问你们要不要加入我们学校的社团?我们还在咖啡店里聊了一下呀。”
“你在讲什么鬼话?我入学是去年的事了。”
“咦?你不是念前面那所女子大学吗?”眼前的傻小子举起changchang的手臂指向西方。
“我刚刚才从东京来到这里,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想泡我也得想个好一点的借口吧。”
“不是啦,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真的不认得我?”
“很烦耶,你哪位呀。”
“怪了…”年轻人嘟囔着搔了搔tou便离开了,一边走还频频回tou满脸狐疑。
什么我们见过面啊,真是老tao,这句话在湘南海滩待一个小时大概会听到五次吧,看来只要大一点的都市,居民都会失去自己的风格。
吃完冰淇淋,我拿着行李离开札幌。
抵达旭川车站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札幌的确是个大城市,但旭川也相当有规模,一出车站,林立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棋盘格线般整齐的dao路上sai满了汽车,这幅景象和东京其实没两样,不过穿越ma路的时候如果站在dao路中央眺望远方,会看见美丽的山丘稜线,这就不是在东京见得到的风景了。
车站前朝东北方延伸而出的dao路当中有一条步行者专用dao,两侧并排着综合商城及高级咖啡厅与餐厅,我拿起旅游手册一看,这里叫zuo平和通购物公园,是日本所有行人徒步区的滥觞,dao路中央设有花坛、pen水池以及供行人休憩的chang椅。这里和大通公园一样人chao众多,坐在chang椅上休息的男士看起来都像是为人父亲的,每个都是满面倦容,这点也和大通公园一样。
从车站步行到饭店约五分钟,dao路对面的大楼也是饭店,但我住的这栋看起来比较新,应该是最近刚盖好。我从车站走到这里的路上看见许多盖到一半的大楼,看来这座城市若以人的一生来比喻应该正chu1于发育期吧。
饭店房间以我的名字预约了两个晚上,而且我不必付半mao钱。
服务生jiao给我七〇三号房的钥匙并和我说明了房间位置,接着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有人转jiao的留言,我伸手接过dao了谢之后走向电梯。
七〇三号房是单人房,当然不怎么宽敞,但设备很新,看起来很清爽,光是没有烟味这一点就让我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