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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纪回答知了，元也默默。

当然，她也明白自己再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只能期待警方克尽职责。院方必须面对往后如何理的问题，但住院医师没有手的余地。

“刑警先生的意思是说，不仅要看最近的，也必须考虑以前的例。”夕纪表示意见。

“大多数都认为是恶作剧，我也这么认为。最近并没有过世患者的家属来投诉。”

“其他教授也表示了同样的意见。我也认为夹在小狗项圈的这法，给人一漫无计画、临时起意的印象。不过，就算是恶作剧，确实有人对这家医院怀有恶意或敌意。而且，这个人也

西园的指尖在桌面敲了几下。“真是的，就是有人来。”

“是吗！那好，待会儿我来跟他说。你们以后也不要提起，拜托了。”

“跟他说了吗？”

“你后来有没有跟谁提过？”他问夕纪，应该是指恐吓信吧。

“可以。”冰室住院医师以平板的语调脆地回答，看着坂本，像在等候下一个问题。

“不见得是家人，不过一定是关系很密切的人，像是恋人、好友，或是恩人吧！大概是认为重要的人被这家医院杀了。”

“话是没错，但问题来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提？不怎么样，在这事之前，不是应该会先来投诉吗？”

夕纪实在无法把那封恐吓信当纯粹的恶作剧，或许是因为发现恐吓信的冲击太大了，但她很在意其中的用词。自称“警告者”的犯人，在文中用了“破坏”这个字。若不公开一切疏失并歉，就要破坏医院…

“这就不知了…”夕纪低下。

“呃，关于这件事，”儿玉嘴“稍后，我们可能需要采医生的指纹，方便吗？”

“也许怕会留下邮戳。”夕纪说。

就像当时的我一样——夕纪想起父亲的葬礼。

同时，七尾心里想着另一件全然无关的事。

“那封信，是患者死于这家医院的家属写的吗？”夕纪小声问，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恐吓信的事还没告诉护士。

这大人也会想当医生啊——七尾听着他们的对答这么想。可能是没化妆的关系，气看起来不太好，材略微瘦削，甚至给人不太健康的印象。但是，与刑警们相视的目光而有力，显示内心有着的意志。

“山内呢？他还在学校那边吗？”

元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冷静，视线正落在他负责的患者病历上，表明比起亡的患者，他更在意活着的患者病情。夕纪当然也同意这想法，她到这里研修之后，也有好几名患者被殡葬业者送去，其中有不少人与夕纪多少接过。但是，夕纪每次都没有多余的心力难过或沮丧消沉，因为新的病人接二连三地现。她切地认到，医生的义务就是尽可能救助更多人，正因为有救不了的病人，才更希望全力治疗有救的病人。

西园一脸凝重地在椅上坐下。

有时候就是无能为力啊——其实，她想这么说。即使对医院或医师存疑，没有证据就无能为力。即使稍有凭据，也没有对抗医院这堵墙的能力。

元微微挥手。“稍微绕远路，去一个无地缘关系的地方投递就行了。既然连这力气都不愿意，那就表示对方本不是认真的。”

“会议上怎么说？”元问。

“没有，刚才还在这里，现在在加护病房。”

“还没。”

为什么要用“破坏”这个字？不是放火，不是爆炸，刻意选这字，让她不得不认为其中别有意。犯人是不是有什么计画？是不是据那个计画“破坏”才是最恰当的动词？

我在别的地方见过她——

“没有。”

门开了，西园走来。他刚才应该正与其他教授召开急会议。

喝了一即溶咖啡，元叹了一气。

10

如果是恶作剧的恐吓信，会用这样的字吗？夕纪忍不住揣测。不仅是医院，在恐吓某些建筑里的组织时，常用的字是“放火”我要放火烧你家、要放火烧学校，要放火烧公司…，如果是这用词，也许就不会这么在意吧。夕纪这么想。

“是的。”

“最近比较少了，不过这类恶作剧很常见。我认识的一个外科医生，就收过寄到家里的恐吓信，上面没署名，不过他知是谁的，是一个动了癌症切除手术之后情况恶化死亡的患者的家属。那名患者的癌症已接近末期，不动不动手术，存活率都很低，院方明明事先讲清楚了，可是等到人真的死了，家属还是怪起医生。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啦。”

“一定是恶作剧。”元说“如果是认真的，就不会在小狗的项圈里。在那里，什么时候会掉也不晓得，就算没掉，饲主也有可能不看内容就丢掉，一般都是寄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