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那个尖下男人嘴里不断吐缕缕青烟，他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后说。他是副经理村井亨。

"好。不过我们也有一小小的条件。"

"盗用也好，光也好，这都没关系。我都承认。"

"副经理的这番话我耳朵都要听茧了。"

"现在你带来了吗？"

"像这样时不时地被你们叫来，随着谈话的程，谁知你们什么时候需要这本记事本呢。"

原元将视线从副经理上挪开，将脸朝向了那位白发的绅士。他是东林银行的顾问律师。

元抬起了眉。

"就像我以前多次说过的，我承认我利用在东林银行千叶分行的工作之便，在过去三年里从二十三名储蓄人的银行帐中提取并光了七千五百六十八万日元的事实。这也是我主动向经理陈述的事实。"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么你能立刻将那本黑笔记本来吗？"

"先生。"

原元盯着藤冈分行经理。对于经理的话，坐在旁边的总行顾问律师没能嘴说自己的反对意见。副经理双直瞪着元，沉默不语。

"你居然随带着这东西，太不小心了吧？"

"没关系。放在我的住反而更令我不安。我的份也没有到在银行租保险柜的地步…"

"就算吧。不过希望不要每次见面都说老一。我已经被银行开除了，还有其他工作要，就是被你们最瞧不起的"夜里的工作"。像这样老被你们叫来实在令我为难，妈妈也会不兴的。我看不要再这样争吵了，今天就拿个结论来吧。你们究竟是打算因为我盗用了伪造存款而把我给警察呢，还是接受我提的条件？究竟选择哪一个？"

元用手指敲了敲放在膝盖上那只用旧了的手提包，一副漫不经心的样，本看不里面放着什么重要东西。

元的目光正对着那个四方型脸、有着圆胖肩膀的男人，此时他锁着眉，他就是东林银行千叶分行的经理藤冈彰一。

"最后由我来回答你吧。"

话语中满着对自己曾经是银行职员的讽刺。

元的睛由于照明的原因，闪闪发光。

"如果对我的问题理得拖拖拉拉的话，事情早晚会传到国家税务局和警察的耳朵里。这对我其实也无所谓，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会给银行惹来不小的麻烦。因为我手的那本"黑笔记本"一定会被税务局或者警察没收的，即使我不愿意的话到时也不得不将所有的情况都说明清楚了。您作为顾问律师接受了本银行这一情况的咨询，那么请告诉我您内心的最终想法吧。"

"带来了。"

"说明你的良心麻木到何程度了。"

"谢谢！"

元将视线转移到他上说。

顾问律师用手绢拭着额。他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被总行派遣过来的。分行经理在桌上将双手的手指叉，相抱成拳，向元方向探。

她微笑着说。

村井副经理和顾问律师同时斜看了看手提包。

"什么条件？"

他那国字型的脸、突的腮帮微微颤抖着。

"副经理。"

"你背叛了我和经理对你的信任。不仅仅背叛了我们，而且也背叛了前任、前前任以及前任副经理的信任。我们被你长期在这里工作以及业务娴熟所蒙骗，让你负责这方面的工作，甚至将检验图章都给你保。而你却利用了我们对你的信赖，滥用了相当于经理代理的老资格储蓄负责人的职位，在这三年间你犯下了盗用定期储蓄的罪名。你到一定时间居然还会计算利息一个个将通知发给储蓄人，可以说你是个惯犯，而且还是个智商的惯犯。"

副经理压低嗓门说。

分行副经理讽刺地说，其实从中也隐着他真正的担心。

咖啡馆的照明将店内的气氛渲染得更加浪漫。周围其他桌上的男男女女们兴致地谈着话，发阵阵笑声。立音响播放的柔音乐掩盖了四个人的说话声，使他们的秘密谈话不至于被旁人听到。

"用不着你提醒。这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

了看几张订在一起、上面印有横条的纸，对桌对面的三个男人说。记帐用的纸上填满了各各样的人名和数字。

"在光前要加盗用一词。"

元低行了个礼。

"我们接受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