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震。
“这种行为,完全与我无关!”
拉乌尔微微一笑:
“先生,没您的事。责任由我独自承担。我告诉您,纯粹是因为尊敬您。我觉得这样做对我们大家的安全,对事情的进展都有益,就义不容辞地做了。”
于是让-德-埃勒蒙明白,他这位合作者要把他拖向何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跟去的,可是形势和这位对话者的意志又迫使他不能不跟着走。有什么办法逃避呢?
拉乌尔又说:
“先生,形势就是如此。很严重。至少,有可能变很严重。尤其是瓦尔泰克斯方面。所以我不得不从现在起就来干预。大个子保尔从前的女友受到他的威胁,而且据我所知,他也决定对您下手。因此,我准备进攻,明晚让警方把他逮捕。那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警方会查明大个子保尔和瓦尔泰克斯的身份?他会不会说出您和伊丽莎白-奥尔南的私情,在事情过去十五年以后,又把您扯进那桩疑案?这一切,都是未知数。这也是我想知道那些情况的原因…”
拉乌尔等着。但是,这一次,侯爵没有犹豫多久。他说:
“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说不出来。”
拉乌尔站起来。
“好吧。我自己去查清楚。不过要不少时问。而且如人们所说,会有麻烦,可能还要吃些苦头。您就存心让我这样。先生,您什么时候离开这儿?”
“明天,坐汽车,早上八点。”
“好。我估计戈热莱挣脱束缚,也只能坐明早十点维希那班火车了。因此,眼下用不着担心什么,只要您交待看守城堡的女人,不要把您和小姐的情况告诉戈热莱就是了。您会留在巴黎吗?”
“只待一夜。然后去外地过三个星期。”
“三个星期?那我们二十五天以后见一次面,好吗?七月三日,星期三,下午四点,在城堡前面,平台一张长椅上,合适吗?”
“行。”德-埃勒蒙说“在这段时间我好好想一想。”
“想什么?”
“您说出的情况,还有您提出的建议。”
拉乌尔笑起来:
“先生,那太晚了。”
“太晚了?”
“天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处理德-埃勒蒙的事。二十五天,事情早解决了。”
“什么事情解决了?”
“让-德-埃勒蒙的事情。七月三日,下午四点,我会把那场惨剧的真相,以及使那案子变得错综复杂的所有谜团的谜底都告诉您。我也会把您外公的遗产交给您…这将使得小姐可以保留这座城堡,并在里面居住。她似乎十分喜欢这座城堡,只要愿意,把我刚才签署的支票退还我就行了。”
“那么…那么…”德-埃勒蒙十分感动,语无伦次地说“您认为真能做到这点?”
“只有一个障碍能阻止我。”
“什么障碍?”
“我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