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觉得困惑,似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拉乌尔觉得奇怪:
“亲爱的朋友,怎么啦?我想,您没病吧?我来接您,是想让您高兴呀!总之,这还是表明了我的友好和亲热吧…”
戈热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到一边,声音气得发颤,说:
“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昨夜在废墟,我没觉察出是你吗?混蛋!无赖!…再说,你得跟我去警察总署,到那儿把话说清楚。”
他开始扯开嗓门,惹得好些行人都驻足观看。
“你要乐意,去就去嘛,老伙计。”拉乌尔说“可你要好好想一想,我来这儿,同你说话,是有要紧事的。我可不是来自投虎口的!老虎要咬人,可没有什么乐趣!”
这番话震住了戈热莱。他忍住说:
“你想说什么?有话快说吧!”
“我得同你说一个人的事情。”
“谁的事情?”
“你憎恨的一个人。你的私敌。一个被你逮住又溜了的家伙。你时时都盼望逮住他。逮住他是你职业的光荣。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吗?”
戈热莱脸稍稍一白,低声问:
“大个子保尔?”
“是大个子保尔!”拉乌尔肯定道。
“那又如何?”
“怎么,那又如何?”
“你来车站接我,就是为了跟我说大个子保尔的事?”
“对。”
“这么说,你有什么情况要告诉我?”
“比这好得多,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
“逮捕他的机会。”
戈热莱没有出声。不过拉乌尔注意到一些细微的迹象,如鼻孔直颤,眼皮直眨,表明他内心十分激动。他小声问:
“八天以后?十五天以后?”
“今晚。”
鼻孔和眼皮又是一个劲地颤和眨。
“什么价?”
“三个半法郎。”
“别说便话…你要什么?”
“让我和克拉拉安宁。”
“我答应你。”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戈热莱假惺惺地笑着肯定。
“另外,除你以外,还得派五个人。”
“天呐?这么说,那帮家伙人不少?”
“可能不少。”
“我带五个壮小伙子来。”
“你认识阿拉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