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因为他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
“达布科斯侯爵?”普拉斯威尔问。
“达布科斯侯爵。”尼古尔先生肯定地回答。
“哎!恐怕来不及了!我就担心这张名单被毁掉。”
普拉斯威尔显得有些犹豫。他看了一梅尔奇夫人。克拉瑞丝对他说
:
“有关达布科斯先生的一切:家、工作、亲属关系,以及在
黎和外省的财产状况。”
有罗平为依靠,克拉瑞丝不由得鼓起了勇气,前面的路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克莱希广场25号,找尼古尔先生。我暂住在一位朋友家里,他外期间把房
借给了我。”
“要是他把自己的名字划掉呢?要是他成为比第一个更贪得无厌的第二个敲诈勒索者,并且作为政敌参与这场争斗,那他的地位不是比德珀勒克还要牢固吗?”
“就是说——”
普拉斯威尔说:
“秘书长先生,我本可以严守这个秘密,等大功告成之后,就是说把那张‘27人名单’给您以后,再告诉您这个秘密。但是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德珀勒克的失踪并不能使那些绑架者如愿以偿,恰恰相反,只会加剧您和所有人竭力想要避免的那场灾祸,所以,有必要采取
急措施。秘书长先生,我希望
上得到您的大力帮助。”
这会儿,尼古尔先生的拘束已一扫而光,也不再为那
帽
、那单只手
和那把破雨伞而
觉难为情了。他立起
,对普拉斯威尔说:
“很像…”普拉斯威尔一面迎着光仔细观察那个
件,一面不住地说“是个侧面像,但我还是看不
这能说明什么…”
“他不会轻易拿到手的!德珀勒克要抵抗的…起码会抵抗一段时间,足以使别人找到他。您想想,普拉斯威尔现在要听我的啊!”“要是他认您是谁呢?他只要稍加调查,就会知
从来没有什么尼古尔先生。”
“请您明天就给我了解一下,有关达布科斯侯爵的详细情况以免我再费好几天的时间去搜集这些情报。”
“说起来很简单。被德珀勒克威胁的人之中,也就是说在那张名单上的人之中,有一位曾在拿破仑手下服过役,是一个科西嘉人的后代。这个人跟着拿破仑发迹,成了一名贵族,后来又在复辟时代失败了。他的一个后代多半是前几年波——拿党的领袖,他就是藏在汽车里的第5个人。需要我说
他的名字吗?”
“就是说,这块东西是从一只手杖,说的更确切一,是从一个灯心木
的防
上掉下来的。这
的上端有一个用整块象牙雕刻成的球形装饰品。仔细看这件雕刻品,就可以发现它的外
廓是当年那位下士的侧面像。因此,秘书长先生,您抬到的是一
手杖象牙把的一
分,它的主人是拿过半薪的旧军官。”
谈话结束了。尼古尔先生向秘书长地鞠了一躬,跟梅尔奇夫人一起离去。
“不是达布科斯还是其他人,反正绑架德珀勒克对我们有利。不论是谁,拿到了那张名单就等于缴了德珀勒克的械。”
“我恳求您,请接受尼古尔先生的诚意吧。他是一位少有的忠实可靠的家教师。我以我的名誉为他担保。”
“请在明天下午4钟去警察局我的办公室找我,那时我会告诉您需要的的情况。可以留下您的地址吗?需要时我好同您联系。”
“但是秘书长先生,谁能保证他不是为了个人私利的呢?”
梅尔奇夫人却不以为然。她担心:
“我能为您些什么呢?”普拉斯威尔问,他显然已经十分钦佩这个奇怪的人了。
这个见解使普拉斯威尔颇震惊。他考虑了一下说:
“被谁毁掉?我的上帝!难是德珀勒克?”
“真是太妙极了,”他一来,就
兴地搓着手说“我可以随意
警察局了。我一去他们就得听我的。”
“不会是他。但侯爵一旦拿到手就会把它销毁。”
“可他查不尼古尔先生不是别人,而是亚森-罗平。您也尽可以放心,没有比普拉斯威尔更笨的警察了。他
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击败他的老对手德珀勒克;为这个目的,他可以使
一切手段,而向他保证捉拿德珀勒克的尼古尔先生,怎会去浪费时间调查呢?且不用说是您推荐我来的,就是我略施小计,也足以使他落
我的
路了。所以,咱们放心大胆地
就是了。”
“那么,您准备了解一些什么情况呢?”普拉斯威尔问。
复辟政权下靠领半薪度日。这些军官受到警察的监视和当局的怀疑,但是他们对皇帝依然忠心耿耿,便巧妙地把崇拜的偶像刻在自己的日常用上,像鼻烟壶、戒指、领带针、小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