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惊愕,于是他大声说道:
“在右边?多么大的灾难!但是,您有把握,肯定没有弄错吗?”
“上帝为我作证。”
“那时您遇见过这个人吗?…”
“在公墓里。这确是同一个人。但是在夜晚恐怕就不是同一个人了,既然他的金牙是在左边,而那个人的金牙在右边。”
“他大概把金牙的位置掉换了吧,”巴尔内特打趣道,笑得更加厉害。“那么,把那个人带到这里来吧。”
两分钟以后,韦尔尼松先生进来了,可怜巴巴的,弯着腰,满脸愁容,唇髭下垂,德-格拉维埃尔男爵是个肩膀宽阔的健壮乡绅,手里捏着一支左轮手枪,押解着韦尔尼松。韦尔尼松似乎十分震惊,立即开始唉声叹气地说道:
“我根本不明白你们的事件…珍贵物品,一把砸烂的锁?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招认吧,”贝舒命令道“不要结结巴巴地讲!”
“我什么都肯招认,只是千万别告诉我的妻子。千万不要告诉她。下星期,我要跟她在我们家里相见,在阿拉斯①附近。我应该到那里去,什么也不要让她知道。”
①法国北方加来海峡省的城市——译注
激动与恐惧使他的嘴巴斜斜地张开,在那条缝里,可以见到两颗金属假牙。吉姆-巴尔内特走过去,把两个指头伸进那条缝里,严肃地总结道:
“假牙是固定的,的确是在右边。而本堂神甫先生看见的是左边的假牙。”
贝舒警探勃然大怒。
“这推翻不了定论!…我们抓住了盗贼。多年来他到这个村子里来,就是为了策划这次行动。他正是罪犯!本堂神甫先生也许看错了。”
德索尔神甫庄重地伸出双臂:
“上帝为我作证,金牙确实是在左边。”
“在右边!”
“在左边!”
“算了吧,别争了,”巴尔内特一面说,一面把他俩拉到旁边。“总之,本堂神甫先生,您有什么要求?”
“给我一个确实可信的解释。”
“否则呢?”
“否则,我就告到法院去,从一开始我就应该这么做。如果这个人没犯罪,我们就无权扣留他。然而,袭击我的那个家伙的金牙,是在左边的。”
“在右边!”贝舒大声说道。
“在左边!”神甫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