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胤宁!你给我出来!"褚晨薇失心疯般地猛按喇叭又扯开嗓子尖喊。
原本黑暗的窗户,一扇接着一扇明亮起来。
“温胤宁,你是男人的话就立刻出来!"褚晨薇不在乎自己所造成的骚动,继续叫嚣道。
温胤宁穿着短裤,胡乱套上件T恤便匆忙赶出。
“是你?"他的眉头至少打了十几个死结“你在搞什么啊?三更半夜你不在床上睡觉,跑来这儿鬼吼鬼叫地嚷什么?"
“我失眠,我无聊,我神经可以吗?"她哭腔甚浓“而我会这样都是你害的!"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他如坠五雾。
“都是你害得我愁苦度日,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专心,你这个无孔不入的魔鬼,让我总是心神不宁,一颗心被折磨得扭曲变形!"她体内的酒精又逐渐发酵,一个失衡的颤簸,她仆卧碎石小径上。
屋内的人纷纷涌到门口一探究竟。
温胤宁终于有所幡悟了。
他上前去挽扶似乎没有起身意愿的她,但一股呛鼻的烟酒味却率先袭来。
“你喝酒?"他诧异道。
“我不要你管!"她摆脱他伸出的扶持。
“你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能撒手不管吗?"他不禁恼火地责道:“你要怎么个醉法我无权过问,可是你居然愚蠢到带着醉意开车来这儿几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倘若发生意外怎么办?"
“你管我!我要死也会死得远远地,绝不会拖累你的!"她忽而啜啜泣泣地“我活生生的一个人都引不起你的注意了,我才不要在死后还沦为让你厌恶的麻烦!"她语无伦次了。
“她是谁呀?"温馥萱低语道。
“哦,她是胤宁的同事。”花颜儿对也记忆犹新。
“同事?”她疑道。
“她这副德行,八成是被你哥拒绝爱意的可怜女子。”段默臆测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温馥萱睨着他。
“她的每句话都有蛛丝马迹可寻啊!"
“这女孩也实在大胆,这么晚了还喝醉酒开车到这里。”程叔摇头说道。
“可见她对哥用情之深!"温馥萱肯定地说。
温胤宁欲把褚晨薇扶到屋里。“你醉了,明早再回去。”他罔顾她一堆叨叨絮絮的醉话,坚持要扶起她。
但,她却顽拗地不肯妥协,一再挣脱他的双手。
“你不是一直都无视于我的存在吗?干么现在又要收留我、担心我?"她伤怀地直吐心中哀怨的委屈。
“你能不能别闹了?"她是在折磨他的耐性。
“闹?你看不惯的话,可以不理睬我啊!"一股奔腾的欲呕感,让她难受地捂着嘴巴欲吐。
“我帮你把她抬进去。”程叔欲援助。
“没关系,我来就行了。”温胤宁索性把她整个打横抱起,不理她的又叫又不安分的举动。
花颜儿旁观着这一幕,心里却没来由得感到一股子的低落,一种不知名的味儿淡淡的莹怀,挥之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