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王八蛋!”皓哥怒吼着,大踏步地向他们走来。
方正揽着思文倒退了几步,大声地说:“该放了她的是你,你没见她不快乐吗?她本来就是我的,是你——丁天皓,你用卑鄙的手段让她整日活在泪水里。”
“放手,你放手!”思文在他怀中挣扎着,可那力道,那呼声在两个大男人中显得微不足道。
丁天皓止住了脚步,紧张地道:“你别再退了,小心别弄伤了她。”
方正一怔,慌忙放松手臂,低头去审视思文。
他们都是如此深爱着思文!我被感动了,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思文也在痛哭:“你们不要这样,不要——”她想逃,却被方正一把拉住。
“思文,对不起!三年前,我不该对你如此的冷漠,那年在拉斯维加斯,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可——”他抬起头,盯住丁天皓,怒吼着:“要不是那个王八蛋——他竟然污辱了你——他该死——”男人似乎都偏爱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可他们却不曾想到也许这样会越弄越糟。
方正很快从怀中掏出了管枪,笔直地指着丁天皓。
“杀了他,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咬牙切齿。
我的心狂跳了,此刻我竟不忍有任何人受伤,尤其当我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有——个血淋淋的心灵创伤时。
我想下车,却被腰间的手臂揽得更紧“放心——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们不会胡来的。”他的声音喑哑,却一下子让我平静下来。
我把目光转向了丁天皓,他也很平静,似乎也笃定方正不会开枪。
思文很急,也很狼狈。她死盯着那管枪,突然奋力一挣,竟然被她挣脱了方正,一离开束缚,她便如一只蝴蝶般向丁天皓扑去,扑进了后者早已张开的手臂里,就这样牢牢抱住了丁天皓。
一切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
“啪!”那管黑黑的手枪掉在了地上,方正摇晃着身影飞快地钻进了车里,那车飞一般地开了出去。我心痛地看着那部绝尘而去的跑车,这样的伤要多久才能愈合啊!要有什么良药才能治疗。
两个重叠的身影一块钻进了车里,消失在夜色中。
我泪流满面,为思文感到高兴,衷心地祝福她终于理清了那份感情。
腰间的刺痛再度提醒了我,我难受地侧过身子,把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担忧地道:“你帮我看看,那里是不是骨折了,怎么那么痛。”
他没有去看,只是用手用力地捏了一下“没事的!这里又没有骨头,怎么会骨折。”
“你看一下嘛!真的很痛!”也许瞧着我泪水直流的分上,他终于低下头,掀开我的衣服,审视了一下,然后又艰难地抬起头,眼里闪着强忍住的痛苦。他的表情让我的心“咚”地跳了一下,我急道:“是不是?是不是?我说了很痛嘛!一定伤得很重,糟了!会不会下身不遂了?”
我哀号着,他的眼神一下子愣住了。“你胡说什么?只不过蹭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女人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大惊小敝的。”
“真的没事?”我不确信地低叫。他没有理我,伸手开了引擎,抱我的手臂动了动,我紧了紧伸在他脖子后的手,把头埋进他的怀中,轻声道:“能不能就这样躺着?我的腰好痛,可能坐不起来了!”他的怀抱好温暖,我懒懒地不想离开,何况此刻我还受了伤,应该享受这分舒适的。
他默许了,发动了车子,车子平稳地向前滑去。我闭上了眼,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烟味、灰尘味、汗水味——他的身上竟有如此多的味道,那些味道调在一起是如此的男性化。女人和男人真的不同,我的身上不知道有什么味,也许什么也没有吧!哎——明天应该去买瓶香水,女人的味道应该是香的才对——
我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着,转眼就人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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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直到外头传来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才惊动了我,我睁开眼,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