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吃过猪rou，也该看过猪走路。

同理可证，老一辈的人，几乎是无人没听过“天龙门”这么一个名号的。

打个好玩的比方好了“天龙门”这名词对shenchu1“M世代”的人们而言，就如同现代的“XY世代”与“网际网路”之间的微妙关系——纵使不曾上网玩过，但至少也该知dao有网际网路这么一个时髦的玩意儿；如果连听都没听过这玩意的话，那代表的不只是这人没见识了，甚至还是一zhong羞耻哩。

没错，在三十年代时，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是天龙门的一份子，也并非大伙儿都清楚天龙门到底玩的是什么鸟；不过，几乎人人都知dao天龙门这个在当时社会上ju有举足轻重影响力的帮派组织。

是的，天龙门是个黑dao帮派组织，创派于清末，壮大于三十年代。在极兴盛时，组织份子远超过数十万人，所涉猎的勾当——噢，不，是所涉猎的事业，可真是五花八门。说好听一点的，有娱乐业、营造业、建筑业、百货业等等；不怎么入耳的，有赌场、夜总会、酒家、炒地pi、收保护费等等，不胜枚举。

当然，那些都是话当年了，随着时代的变迁，政局的变动和人为因素，现在的天龙门搞的事业可都是见得了yang光，全都是合法经营，而且还规规矩矩地缴税哩。听说前阵子警方大力扫黄。扫黑，被扫得七零八落的八大行业里，没一个是隶属于天龙门的。

不同于其它黑dao帮派的是，天龙门的成员shen份也包罗万象，大至政商名人。小至街tou小混混都有可能是旗下的一份子，其中更不乏医界名liu。

医界名liu？别大吃惊，就是高尚的医生。天龙门里之所以有这么多兄弟是高知识份子的医生，这当然是源由当年的刨派者——也就是莫人谦的爷爷，同时也是第一代掌门人莫豪的一番真知灼见——shenchu1黑社会这样的环境，枪杆子无眼。刀gun无情，如果帮里能有个专属的医生，那无非是兄弟之福啊。

好个兄弟之福！瞧瞧他老人家多有远见呀。

在黑社会里的日子，刀进刀出、打落牙齿等是常有的事，而这些血腥事件通常又都是见不得光的，别说一般医院不敢收，其实就连受伤的兄弟本人，若非已到了不得不送医的地步，也大多宁可捱些pirou痛，自行买些刀伤药ca拭就行，也不愿冒着牢笼里见的危险上医院求诊。所以呢，若帮里的兄弟有人就是医生的话，那可真是“兄弟之福”了！

不过，有了技术jing1湛的医生，若无良好的医疗设备或是妥善的医疗场所，似乎也有那么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憾。有了这层认知，莫豪一面网罗名医入帮。一面也由帮里全额出资鼓励兄弟的子女念医学院，投入医界——胡华lun就是其中之一，其父胡昭雄是莫豪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也是天龙门第二代的中坚份子。

除了积极培育后辈兄弟学医之外，莫豪还更上一层楼——赶在他退休之前，创立了“莫氏纪念医院”有一tao吧！奖励兄弟从医，又创办医院，这在里造帮派组织中算是绝无仅有的了，想来也只有shen谋远虑的莫豪才有这个本事了。但，这在不按牌理出牌的莫老先生的众多创举中还不是最炫的；最炫的，莫过于教天龙门兄弟目瞪口呆、教其它帮派傻眼的——“出任掌门者，必须是医生”的掌门帮规。

哇哈哈！黑dao帮派掌门人是医生！这么高格调的帮派老大，想来铁定是后继无人了…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啦！须知，天龙门里别的不多，最多的就是学医的后辈，除了不乏国内一liu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之外，有更多人是喝了洋墨水回来的，有资格坐上掌门宝座的家伙还不在少数哩。

不过呢，一来，天龙门首重lun理，大伙儿都有个共识——除非莫豪膝下无子，否则掌门继承人不作第二人想；二来，也幸亏莫豪的两个儿子都ting争气的，全是大医生，能力也不差，颇能服众的。大儿子莫子俊年轻时到美国留学，后来娶了洋婆子，最后入了美国籍，现在漂白成半个美国人，这儿就甭提他了；而说到这小儿子莫子烈呢，那还真是天生当黑dao老大的料。

莫子烈虽不如他哥哥一般远渡重洋拿了个医学博士学位，不过也是国内第一学府医学院的杰出校友。最重要的还是他刚毅，强悍的个xing，不怒自威，颇有乃父之风，因而在他四十岁。父亲莫豪六十五岁那年，以优异的条件和大多数弟兄拥dai下，继承了其父的掌门位子；隔年更是出任新成立的“莫氏纪念医院”董事chang兼院chang一职。

一晃眼，都过了二十五个年tou了，如今，莫子烈已是个tou发半白的六十五岁老人，也就是说该是他jiaobang的时候了——当年他父亲莫豪也是在他六十五岁时把天龙门jiao给他。

依循旧例，这掌门的位子自然是非他的独生子——莫人谦莫属了。

莫人谦是现任的“莫氏纪念医院”院chang，也是享誉国内的心脏科权威，继承掌门的资格上是没有话说的，但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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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夜幕中，莫子烈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凝着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