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心脏,从小病病痛痛就不曾断过。这孩子又是这么善解人意,三天两头上医院、吃药打针的,也不曾听她叫过一声痛。唉!要不是多亏阿谦这么费心照顾,她今天哪能长得这么标致呀。你看她,个儿都比我高出半个头了,身体正常的女孩家也没她长得好,而且心脏病也比以前好很多了,成天蹦蹦跳跳的,不说,还没人看得出来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哩。”
突地,她睨了老伴一眼,笑嗔道:
“你还说阿谦咧,你不也是疼咏咏疼得跟什么似的,人瑀还常常怨你,疼她的程度还不及疼咏咏的一半呢。”
“哎,这…怎么能这样比呢?咏咏只是个孩子而已,不管我再怎么气大龙,咏咏到底都是我的孙女儿,爷爷疼孙女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啊。可是,阿谦就不一样了,他到底还是个单身汉,要是人家知道他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谁家的女儿还敢嫁他?”
说到这里,忽地想到什么似,莫子烈改而一问:
“对了,阿芳,你和阿谦提过赵岚的事了没?我问过人瑀了,人瑀说赵岚对咱们儿子的印象还蛮好的,如果阿谦那边没意见的话,那就役问题了。你同儿子提过了没,阿芳?”
“我说过了,要提你自己去提,这事我可不管。”莫夫人白了老伴一眼,往沙发一坐,架起老花眼镜,翻开《老人与海》,视线盯在书上,闷声说:“真是愈老愈糊涂了,明明知道儿子没那个心,还在那儿一头热地煽着,到头来白忙一场也就算了,要害得人家赵岚难堪可就罪过喽,我才不跟你瞎起哄哩。”
“喂,老伴,你话在嘴边咕哝咕哝的,我听不清楚,说大声点。”
莫夫人透过低垂的老花眼镜看着对坐的老伴,不觉好笑起来。
老伴呀老伴,真的是老喽,该要认清有很多事是管不动的事实呀。
“我说你别吵我,我要看书了。”笑着摇了摇头,关起耳朵,不理老伴了。
“喂,看什么书呀,我们谈的是阿谦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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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书房门外迟疑了片刻,莫咏咏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轻轻转动书房的门把,走了进去。
书房内的莫人谦正坐在背对着门的长沙发上看书。
莫咏咏无声地带上门,蹑足走向莫人谦,由他背后看了眼他摆在腿上的书;从厚重的精装书已歪斜一边看来,显然莫人谦的心思并不在书上。
莫咏咏轻轻一笑,突地弯下身子,由后抱住他颈子——
“啊——”莫人谦吃了一吓,随即回复心神。除了咏咏,还会有谁敢这么对他任意而为的?“进来怎么不先敲个门?”
明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因为莫咏咏进他房间或书房或办公室,什么时候敲过门了?也知道这习惯不好,可是他就是纵容她。
莫咏咏刻意嘟了嘟唇,耍赖:
“怕小爸还在为早上的事生咏咏的气呢,咏咏才不敢出声音打扰你看书呀。”
莫人谦苦苦一笑,大手往后摸摸她的头。
“知道小爸会生气,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人家知道错了嘛。”莫咏咏撒着娇,往小爸脸上一亲“不生气了好不好,小爸?咏咏答应小爸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好不好,小爸?”
莫人谦无地从鼻孔重重呼口气,拿她没辙地轻摇了摇头。
“真的不气了?”莫咏咏笑开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