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九九叫醒,让她伺候你。”
“不用!”春亦寻想也没想,冲口而出。
叶起城惊讶的瞥她一眼,却没想到自己眼角红晕未褪,这一瞥,竟然有着意外的风情。
春亦寻看得目不转睛。她第一次的注意到了,这一天到晚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出乎意料的相当秀色可餐。
美景啊美景,她忽然乐了,连自己血染床单的惨事都被她抛到脑后。
“都是因为你占了我的床的错!”她这样说“所以你要来帮我的忙。不许你把九九叫醒!”
叶起城神色怪异的瞪她一眼。
平常冷静自持的男人,现在不仅没有藏着自己脸面,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红,那一眼嗔来的风景出乎意料的可爱并且可口,春亦寻乐得晕头转向,怀抱着一种“居然能够欺负恶犬!大好良机要好好把握!”的新奇与冲动,开始了她一贯在叶起城面前有的任性与蛮横。
芭蕉叶子准备洗沐用品。
芭蕉叶子抱着盆子倒热水。
芭蕉叶子走回内室站在衣橱前发呆。
芭蕉叶子抽出一件不符时节的厚毛氅子,又黑着脸把氅子塞回去。
芭蕉叶子再接再厉,又翻出一件滚毛边短褂,再磨着牙把短褂塞回去。
芭蕉叶子观察半晌,终于搞清楚他把衣橱开错边了,冬季的衣服都在左手边,现在要开右手边的柜子啊。
芭蕉叶子从右边柜子里找出一件窄袖束腰的长袍,还很聪明的抽出同款式的腰带放在一旁备用。
芭蕉叶子走回洗沐间,试水温,把两手袖子卷起,然后芭蕉叶子的眼睛像逮着老鼠的猫一样盯了过来。
…一直跟在旁边津津有味观察的春亦寻,默默流了一滴冷汗。
“水放好了?那芭蕉叶子你出去吧。”她笑得很甜。
叶起城一脸严肃,目光很慎重。“你要洗头吧?”
“嗯,是啊。”她点头。
“你高烧未退是吧?”
“嗯,好像是。刚才点头太用力,都还有些晕。”
“你洗完头还会进桶子里去泡泡吧?”他每次都有看见春亦寻满脸期待又愉悦的把自己浸进桶里去。
“嗯,我都有泡一下的习惯。”她大方的又点头,然后一手扶着额侧,像是想藉此让晕眩快点过去。
“那么,我来给你洗头擦背。”他一脸深沉的点点脑袋。
“欸?!”她错愕。“为什么?我只是要你来倒热水而已,那盆子太重,水又太烫,我抱不住啊。”
“你还发着烧,又头晕,这水正热,你会越泡越头晕,跟着就掉进水里淹着了。”他说得像是他亲眼所见。
春亦寻很受惊吓。
她从来不知道看起来老是面无表情的叶起城,其实有这么丰富的联想能力;还是说,他其实老是在想像要把她淹死在桶子里?
“我才不会!”她气愤反抗。
方才一连串的“芭蕉叶子观察记”让她很感到愉快,虽然她觉得这样难得的笨拙与反常的芭蕉叶子很可爱很可口,但她并没有打算让自己置身这样超出常轨的芭蕉叶子底下由着他摆布啊!
但主意已定的叶起城根本不让她有反对机会。
于是春亦寻还没有组织起来的逃亡行动被迅速的镇压,然后连尖叫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万恶的芭蕉叶子剥得只剩件肚兜与短裤,她光着臂膀与长腿,感觉浑身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