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竟然拉他不起。他坚持要见王爷,又偏偏不说来意,只说自己姓『花』,还说什么有人命在旦夕,求王爷去救…”
一个“花”字,让朱成渊的胸口似被炸开了一道口子,他一手撑着枕头勉强坐起,大声而急促地说:“让他进来,”
一个清俊得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被带到他面前。他挥挥手,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朱成渊盯着那少年的眼“你有事求我?要我救什么人?”
那少年便是花钰,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王爷,我知道您认识我姊姊,我不只一次见过你们俩在清心茶楼说话,交情一定匪浅。她昨晚不知道为什么被兵部的人抓走了,闹得满城风雨。传闻她勾结赦党四殿下,将要以间谋罪名被问斩。”
朱成渊的瞳眸紧缩,厉声道:“你说清楚,兵部又不负贵问案,怎么可能随便抓人?”
“千真万确,据说是兵部尚书许大人亲自带了上百人围住寒烟楼抓人的。”
他骤然报开被子要下地,突然胸前剧烈的撕痛感让他不得不疼得弯下腰,捂住伤口急促喘息。
花钰看他这个样子,也愣位了“原来…你受伤了。”
“设、没事…”他咬紧牙,大声将管家叫进来,汾咐道:“备车,我有急事要去兵部一趋。”
避家吓得忙拦阻“王爷,这怎么可能?您昨天刚受了重伤,大夫不许您下地行走,嘱咐至少要休养半个月,这会怎么可能去兵部?王爷有什么急事要力,吩咐一下,我派人传信给许大人,许大人看在王爷的分上,不可能不妥善处理的。”
他紧皱着眉头“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许成义那个人向来心狠手辣,除了陛下,别人的话他未必会听得进去。你去备车,别再让我说第三遥,你知道我素来没有耐心!”
他最后这一句话,虽是自齿缝中勉强挤出来的,但是每一字都强硬得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避家不敢得罪主子,只好一边匆匆忙忙地去找府内辜养的家医同行,一边又去汾咐眸女一路上小心服诗照顾,并备了一辆最宽大舒适的马车,将他抬到车上。
车子刚刚驶出王府门前的胡同,就有另一辆鹅黄缎子的马车迎面而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从马车上走下来的竟然是皇帝朱成霄本人。
他一眼就认出这辆豪华马车是六弟的专属马车,便叫人停车,问:“这车上的人可是你们王爷?”
跋车的一见朱成霄身上的龙袍,慌得从马车上滚了下来,叩首回应“是我们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