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便是那天开舞会B座的阳台,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当天他自己也在那里陪蔻兰待了一会儿,从那里完全不会注意到D座起居室里发生的事件。
正准备离开时,眼角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转身,那道光又消失了。他走向阳台角落里,仔细搜索,那儿放着两盆花草,因为无人料理早就枯萎了。
他在靠里面的花盆里发现了那样东西:一只大半被枯叶遮掩起来的钻石胸针。
水星举起它仔细端详,胸针的钻石不大,但整个做工十分精致,样式也非常优雅。这是一件昂贵的首饰,只有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才可能佩带,出现在一盆枯花中这一事实本身就很奇怪。
似乎有点眼熟。水星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盯着它,拼命回忆——
脑子里仿佛猛然被一道光照亮,即使有过人的镇定功夫,水星还是忍不住张大嘴巴。怎么会是她?!
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但越是仔细观察,他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件近乎于艺术品的名贵胸针,全世界很可能仅此一件。那么,它就只能是那一件!
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了…水星的双眉打了好几个结。
“这是什么?”
圣小婴捞起华夜带回家扔在茶几上的一叠文件,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翻开封面——“圣诞谋杀案,编号115394”一行字赫然人目,是复印件。
“啊?怎么弄来的?”她大吃一惊,很明显这是一份警方内部档案。
“警局朋友帮忙印的。”华夜说,伸手去拿咖啡杯“总不能坐在这里等警察终于抓住你的那一天,看看能做些什么吧。希望这东西能对你有点儿启发,想起什么蛛丝马迹。”
圣小婴扔下档案看着他,眼神透着点儿琢磨。华夜自顾自喝下半杯咖啡,站起身去洗澡。
几分钟后他换上干净衣服出来,显得神清气爽,浑身散发着迷人性感的男性魁力——他过去的很多女伴都这么说,而圣小婴看他的眼神也跟平常不大一样,怪怪的。
“怎么,资料看完了?”华夜随口问。
“你干吗这么帮我?”圣小婴冷不防问。
华夜挑挑眉毛“有人帮你不好吗?还是你想报答我?”
通常来说,圣小婴是一个懒于思考的人,信条之一便是不做总比做好,偷懒总比不偷懒好,因此从不惮于接受他人的好意。但是,如果对象是华夜,她总会不由自主地多想再多想。狐性多疑,虽然她其实不很了解华夜这个人,但面对他时圣小婴便会自动化身为狐狸。
律师本身就是一个让人觉得不大靠得住的职业,而且总觉得这男人做任何事似乎都有目的…
“我们好像不太熟吧,”她盯着他“我又拿枪指过你的脑袋,你不仅没报警,还冒着成为共犯的风险收留我,现在又想帮我洗清罪名…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华夜呵呵笑“因为我们两个从小就有深厚的交情啊!”手臂顺势搭上她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