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一个世界，有人欢喜有人忧。几乎被“咣”地摔上的电话而震聋的司寇照样开心，一直笑到方修罗推门进来说“笑得像白痴”方修罗说客hu钟先生想把预约时间提前，因为心情太好司寇居然没有抱怨。二十分钟后，他整整衣服准时会赴约。

司寇离开事务所五分钟，桌上电话响起，方修罗过来接起。“Sorry，邢检，他去见客hu了，可能很晚回来。”

四点半，司寇回到事务所。在一zhong志得意满的状态下chui着口哨走进大门，一边心里盘算：待会儿到哪家餐厅吃饭呢？“美极”很不错，不过听说有家新开的“布鲁斯”口味独特值得一试，还有上回迟衡推荐的那一家店，叫什么来着…

反复衡量艰难选择的司寇一tou撞上从办公室出来的方修罗。“Hi，方。’他赶jin叫住他。“有几件事你来记一记，弄完了我就先走，晚上我有很重要的事。”

方修罗打量他的眉飞色舞，说：“不用那么着急，下午邢检打来电话，你先去听吧。”

“有必要那么急吗？——我保证Sally不会变卦——还是协议有问题？”

“我录音了，你自己去听吧、”方的表情有点奇怪，几乎是——近乎悲悯的。司寇心中升起一zhong不祥的预感，基本上，方修罗一贯尽量避免zuo个传达坏消息的信差，他的行事风格是只指出消息来源，绝不直接奉告。

“对不起，司寇，”邢仪非平稳的声音一如既往“今晚我要陪Boss出席一个慈善酒会。”

五分钟后，方修罗再度进来，问僵在椅中已成化石状的司寇：“现在你还要我记录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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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司寇开着车在街上luan转。不想回家，一个人的公寓在心清不好的夜晚简直令人窒息，本来应该是个美妙无比的夜晚，她老板一句话就毁了他全bu的期待。但Boss指名点她，说明对她很重视，眼看她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近，他是应该替她高兴不是吗？毕竟约会再浪漫也可以改期，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他实在没必要有那么强的失落感…

他妈的！司寇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不知不觉天竟然黑了，他打转车tou，直奔迟衡的冥狱酒吧而去。

走到酒吧门口才看到大门jin闭，嗅！居然忘了迟衡还在休假。这家伙不guan心情好还是不好都会休假，没见过这么混的老板！司寇心烦地抓抓tou发，好像所有倒霉的事都喜欢排在一起来。

“司律师！”

惊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回tou看“Sally？”

换一家酒吧，相对而坐。几杯酒下肚，两人都放松多了。Sally带着一点醉意，大胆地说：“我在酒吧里常听人说你的那位爱人是很风liu的人物呢。”

司寇懒得向她解释这个误会，何况他看得见Sally眼中的爱慕，有时候误会可以帮助解决很多问题。他饮下那杯酒，han糊地回答：“谈他干什么，guan他爱谁呢。”

“你——真的只爱男人？从来没有女人能让你有感觉？”她试探地问“你从未想过要改变吗？”

“改变？我的确需要改变。”司寇随口回答，一边想，他一定得跟Allen好好沟通，至少要让她知dao随随便便爽约让他今晚过得多悲惨，她一定要加倍补偿他！

“那么让我zuo你的情人吧！”

司寇一惊抬tou，Sally对他jiao艳地笑，修chang的指甲上闪着魅惑的色彩，映着酒吧里朦胧暧昧的光线。柔和的音乐似liu水浮在四周，Sally举着酒杯却并不送到chun边，修饰得很jing1致的眼睛隔着淡紫色的yeti看着他，风情万zhong。

眼前不知怎的浮现出另一张面孔，乌黑的发水晶般的眸，白皙的面颊单薄的chun，秀美jing1致却又清澈无质，她其实从来不适宜像眼前的酒吧这zhong温ruan颓靡的场合…

定一定神，司寇端起自己的杯子，对她报以微笑，两人视线缠绵。

“Sally，我可以成为你的情人或者成为你的律师，但是不可以在同一时间里同时担当这两zhong角色。”

Sally明白过来，沉默片刻幽幽叹气“真的不行吗？”

司寇保持温和的微笑，无言就是最好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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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酒吧，失意的人并不止两个。同样在今天遭受今年最大重击的雷壑正坐在他们斜后方的位置，他对邢仪非的倾慕之心由来已久，只是她出名的冷漠令他一直止步不前。她受伤，他去探视，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