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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击豪强徒报师恩代成狱弟型(2/5)

遮着这脸嘴。”两个笑了一回。夏学:“这且待小弟缓图。”

夏学看了:“妙,妙!说得痛快。”富尔谷:“信笔扫来,叶韵而已。”姚居仁:“只不知如何了先生之婿?”姚利仁:“富兄,你久已有妻,岂有把先生的女的作妾之理?”夏学:“尧以二女与舜,一个正妻,一个也是妾,这也何妨?”姚利仁:“胡说,这事怎行得通。”只见里边氏听得便:“富尔谷,先生才死得,你不要就轻薄我女儿。先生临终时,已说定要招胡行古为婿,因在丧中,我不题起,你怎么就这等轻薄?”姚居仁:“不惟辱先生之女,又占友人之妻,一发不通。”富尔谷:“姚居仁,关你甚事?”姚利仁:“你作事无知,怎禁得人说。”富尔谷:“我也用财礼聘的,仔么是占?”:“这一发胡说了,谁见你聘礼。”夏学:“这是有因的,前日我拿来那四十两银,四个尺。师母说是借他的,他却是聘礼。”:“你这两个畜生,这样设局欺我孤寡。”便向里边取银缎,撒个满地。富尔谷:“如今悔迟了,迟了。”与夏学两个便走,被姚利仁一把扯转。夏学瘦小些,被姚利仁一扯,扯得猛,扯个番斗。:“这那个家里,敢放刁,好好收去,让胡兄行礼;若不收去,有我们在这里。学生的银,师母落得用的,过几时我们公众偿还。”夏学见不是:“富兄原不是怕那里没娶妾,这样歪事。”拾起银缎来,细细合数,比原来时少了五两一定。夏学:“师母既是要净与胡兄,这五两须胡兄召,他如今如何肯折这五两。”胡行古自揣边没钞,不敢声。又是姚居仁:“我代还。”夏学:“这等,兄兑一兑,省得挂欠。”姚居仁:“怎这样慌,五日内我还便罢了。”夏学:“求个约儿。

次日,夏学就借帮丧名,来到方家,师母来相谢。夏学:“先生了一生老学究,真是一穷彻骨,亏了师母这等断送,也是女中丈夫。”师母:“正是目下虽然暂支,后边还要丧营葬,毫忽无抵。”夏学:“这何难?在门学生,除学生贫寒,胡行古提不起个穷字,两姚虽是过得,啬吝异常,只有富尔谷极甚挥洒,师母若说一声,必肯资助。”师母:“他师生素不相投,恐他不肯。”夏学:“只因先生酸腐,与他豪的不同。不知他极肯周济,便借他十来两,只当牯。他如今目下因他娘弱症,不能起床,没人家,肯数百金寻填房的,岂是个不肯舍钱人。只是师母不肯开,若师母肯下气,学生当得效劳。”师母:“若肯借三五两也勾了。”夏学别了,来见富尔谷:“老富,我今把这啬鬼竟抬了大豪侠了,我想他是孤儿寡妇,可以生,不若择一个日,拿五十两银,几个缎,尽说借他,他若恩,一说便成,这就罢了;若他不肯,生扭财礼,只凭我这张,何如?”富尔谷:“二十两吧。”夏学:“须说不财礼,毕竟要依我。我这媒,也还该谢个五十两哩。”富尔谷只得依说,拿了五十两银,两个缎,两个纱与他。他落了十两,叫小厮一拜匣捧定,来见师母,:“师母,我说他是大手段人。去时恰好有人还他本银四十两,把四个尺作利钱。我一谈起,他便将此宗付我,我叫他留下四个尺。他:‘一发将去,怕不够用。’学生特特送来。”师母:“我只要三五两,多的劳大哥送还。”夏学:“先生腐了一生,又有师母自来而取之,落得用的,师母条直收了。”这边氏犹豫未决,夏学一边就作了个揖,辞了师母,一径门去。只是慧娘:“母亲,富家在此读书,极其鄙吝,怎助这许多,宁可清贫,母亲只该还他的是。”氏便央人去请夏学,夏学只是不来,氏也只得因循着。不一日,举殡日到了,众人斗分祭奠,富尔谷不与份,自一通祭文来祭。:鸣呼,先生!我之丈人。半生教书,极其苦辛。早起晏眠,读书讲经。腐蓝衫,石衣巾。芊须绦,俭朴是真。不能中,金榜题名。一朝得病,呜呼命倾。念我小,日久在门。若论今日,女婿之称。情关骨,汪汪泪零。谨薄祭,表我微情。乌猪白羊,代以白银。呜呼哀哉,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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