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采摘几个果子来。”
巴大亨见他起身要行,急道:“小子可否请托老丈一事?”
“何事?”
“有一位名叫赵卿卿的绿衣姑娘被薰风谷的笑面金吾赖怀宗逼走,老丈若能遇上,请招呼她一起来此。”
褐衣老人微笑道:“你们年轻人偏多这种事,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已发誓不离这座果园,多半不会遇上她,你不可因此事分心。”
说罢,负手穿林而去。
巴大亨目送背影消失,然后注视石上那些字码,低头寻思,只觉每一方格都有不同的字码,而且杂乱无章。
无论以“九章算法”或“周易算法”都算不出有什么意义,心想难怪褐衣老人连算十几天,自己若算不出,可不要一同坐以待毙?
“哇操!这是什么鬼东西?”
沉思良久,忽见人影晃动,赫然竟是那笑面金吾由树顶上飘然而下,惊得站了起来,喝道:“你来干什么?”
笑面金吾先向石上投了一瞥,诡笑道:“老弟居然有这份闲心,却教小兄等得不耐,只好亲自来促驾了。”
巴大亨情知一落敌手,不但己身受辱,远要被挟持使赵卿卿就范,事已临头,不能逃脱,索性定下神来,故作从容道:“促什么驾,你能解这石上谜图么!”
笑面金吾徐徐道:“解谜有何用处,小兄没有这份闲情。”
这话一出,顿令巴大亨知道不但笑面金吾不懂得石上谜图,所有薰风谷的人也同样不懂,当下淡淡一笑道:“哇操!少吹啦!阁下何必自欺欺人,反正我是不能就是现在走。”
笑面金吾漠然道:“小兄却要你立刻就走。”
巴大亨急道:“哇操,我偏要解了这谜图再走。”
笑面金吾冷然道:“你解得了么?”
“当然没问题!”巴大亨自知石上的数码十分难解,但为了拖延时间以待杨衣老人回来,是以毅然回答。
笑面金吾将信将疑道:“你就解给我看看。”
巴大亨笑道:“哇操!我方才已理出一点头绪,偏是你来打岔,一时又把它忘了,你若要知道谜底,就语暂候片刻。”
笑面金吾“哼”一声道:“老弟敢在我面前耍花枪,好吧,我就给你半刻时间,倘再悟解不出,我就…”
“你就滚!”随著这一声喝,褐衣老人由树后转了出来,左手捧著几枚果子,目光炯炯向笑面金吾逼视,沉声道:“你到底滚不滚?”
笑面金吾不悦道:“老丈是什么人,可知这里是薰风谷的地面!”
褐衣老人神情凛然道:“哼!我早知有你们这夥魔崽子在此兴妖作怪,还不给我快滚?”
笑面金吾一声冷笑,那知笑声未落,福衣老人身影一晃,已一把将他掷向树顶。
巴大亨原知笑面金吾艺业不弱,以为总有一番好打,不料褐衣老人出手迅如电闪,自己近在咫尺竟未看清如何出手,笑面金吾已如一支弩箭穿叶而去,顿为怔在当场。
褐衣老人却是若无其事地向他微笑道:“这里地气不同,到了深秋还有林擒松果,你边吃边想,不必理会那些魔崽子了。”
巴大亨对此老这种从容不迫,择善固执的举态大为激赏,连声道谢。
接过那几枚林擒,先将一枚纳入口中,略加咀嚼,顿觉凉沁心脾,口齿芬芳,不禁诧道:“咦!这可不是林擒。”
褐衣老人笑道:“不是林擒是什么?”
巴大亨只觉分明不是林擒的味道,却又辨不出是那一种果实,轻轻摇一摇头,又将一枚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徽徽一怔道:“这枚真正是林擒了。”
褐衣老人好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古怪,方才的不是林擒难道是火枣?”
巴大亨吃完几枚仅有指头大小的林擒,觉得除了头一枚味道有异之外,其余并无不同,乃微笑问道:“老丈采摘这些果子,可是在同一株树上?”
“不是。”褐衣老人猛可一怔道:“你莫非觉得味道很不相同?”
巴大亨点点头,将头一枚的味道仔细告知。
褐衣老人想了一想,忽然面泛喜容道:“难道你真的吃了一枚火枣?若果真正如此,你要沉醉三天,三天过后,气力倍增,倒先要恭喜你了,紧要的是,你得赶快想出这石上谜固,莫害老朽在这里陪你三日。”
巴大亨巴不得对方说中了,自己也参增几分力气,忽想起老者自骂笑面金吾为“魔崽子”不觉失声道:“石上刻的莫非就是‘魔方’?”
褐衣老人色然作喜道:“你能叫出一个名目,谅必有点道理。”
巴大亨再看那些数码,暗自计算一遍,更是喜孜孜道:“一点不错,正是‘魔方’,你老请看:上排由左至右,依次列有‘十八’、‘十一’、‘十六’。中排由左至右,列有‘十三’、‘十五’、‘十七’。下排由左至右,列的是‘十四’、‘十九’、‘十二’。这三排数码,不论横加、纵加、斜加,全是四十五,这就是魔方,也就是洛书九畴之变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