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大亨猜想必有一场好看,可惜自己无法看到。暗忖菊、莲二人暗地对自己倾心,说来也颇值怜悯,只怕黄衣少女艺业高强,二女未必能战胜。
思忖中,又间黄衣少女语冷如冰道:“你们找死还不容易,快把双龙玉令拿来,省得本姑娘手沾你们那身臭血。”
小莲娇叱道:“双龙玉令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给你?”
黄衣少女怒喝道:“双龙玉令不是我家的,是谁家的?”
小菊笑起来这:“小莲,我们这回糟了,那酸丁大概就是人家的老公,不然她怎会呷乾醋。”
巴大亨暗叫一声“糟糕”这些丫头的嘴巴也太贱,这种玩笑也开得么?”
果然就在这时候“啪”一声跪响,接著是“锵锵”两声,只听小菊厉声骂道:“贱婢你敢动手打人,快亮剑过来领死!”
黄衣少女傲然道:“凭你这两个丫头,也配姑娘亮剑?”
小莲接口叱道:“一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们,先报个名来。”
“向阎罗王问去。”
黄衣少女厉喝一声:“接招!”
巴大亨身在树叉上,但闻剑风飕飕,掌风呼呼,叱声震耳,想是树下已打得十分激烈,也由双方喝骂声中,知道互有攻守,胜负难分。
“巴郎…巴郎…”一阵阵尖锐的呼声由远处传来,那正是赵卿卿的声音,巴大亨精神为之一振。
然而,一想到此时不仅不能转侧,连出声求救都不可能,除非赵卿卿来了之后,忽然跃上树顶,否则怎能发现自己?是以急得只在心头叹息。
“巴郎…巴郎!”赵卿卿呼声中还带著泣音,但已越来越近、
忽然,只听她惊诧地叫道:“三位姐姐何事拼杀,请停停手好吗?”
厮斗中三人正自舍死忘生,谁也不敢答话。
稍停赵卿卿,又道:“这位黄衣姐姐武艺好精纯,执剑的二位姐姐请暂时停手吧。”
小菊恣声道:“她先欺负人,我姐妹非要她的命不可。”
“哼,你两个比我那小丫头都比不上。”黄衣少但凭双掌,力敌双剑,打来有攻有守,口气当然十分傲慢。
接著又补上一句:“你再加上来也无妨。”
末后一句,自是对赵卿卿而发。
赵卿卿却不知对方认为她私藏汉子,把她当作淫秽下贱之流,坦然道:“小妹不想厮斗,只想请问列位有没见我巴郎。”
黄衣少女叱道:“滚!别来这里噜嗦!”
赵卿卿看那黄衣少女满脸诡笑,故意调侃,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急挺上一步,叫道:“你到底见没见我巴郎,快说。”
黄衣少女原是无意中看到赵卿卿由第十三层高塔飞身落地,因而联想到塔上可能有人,
也由她那份轻功,知道艺业与自己不相上下,所以说话口气虽咄咄逼人,其实也对她暗存戒。
见她挺身上来,急收掌飘退丈余,喝道:“呸!到处找老公!若是想打,你三人一齐上好了。”
菊、莲二女见有人插进来,乐得暂歇一口气,各自抱剑当胸,”视著黄衣少女。
赵卿卿因为黄衣少女所答非所问,已经大大不悦,但想到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只好按下怒气,正色道:“小妹说的巴郎是人,是小妹的丈夫,姐姐有没有看见?”
黄衣少女冷哼一声道:“丈夫?人家是‘金屋藏娇’,你可是‘石塔藏汉’?”
赵卿卿俏脸一红,叱道:“你把我巴郎藏在那里?”
黄衣少女冷笑道:“凭什么说我藏你的汉子?”
赵卿卿厉声道:“你若没见过他,怎知他曾住塔上?”
黄衣少女只顾讥诮别人,末料言多有失,被赵卿卿抓住话柄,也禁不住脸皮一热,傲然道:“谁要你的汉子,石会自己找去?”
赵卿卿着急找了老半天,好容易找到一个见到巴大亨的人,怎肯轻易放过?又挺上一步,叱道:“怏远我巴郎来!”
黄衣少女冷笑道:“谁稀罕那种臭男人,我早已把他丢进毛坑里了,你要就往毛坑去找。”
像巴大亨那样一个超逸出群,风流潇洒的美男子,会被一个少女丢进毛坑,说来有谁肯信?被藏在树上的巴大亨听得胆战心惊。
原来他已听出这黄衣少女对异性抱有极端厌恶,也知她说得出就做得出,倘若被她斗胜,自己只怕真要被丢进毛坑,不由有点恶心,暗里祈祷。
赵卿卿却被对方气得心头火发,怒骂道:“你好不要脸,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
“打!”黄衣少女不让她说下去,一声娇叱,粉臂构里扫出。
赵卿卿本身艺业已经不弱,再经褐衣老人指点,更是精进一层,肩头微晃,人已飘开,喝道:“贱婢敢再不承认,这一招就是我巴郎的招式。”
巴大亨暗叫奇怪,自己分明是向施红英学来整套武艺,黄衣少人为何也会施展,难道她与施红英竟是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