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及色盘拿到浴室去冲洗。
等他回房之后,钱香蓉已经站在桌前观赏那幅画了,瞧她的那对凄迷凤眼,可见她的内心有多激动了!
郝南虎低声道:“信笔涂鸦,难入副帮主的法眼!”
钱香蓉身子一震,问道:“柳香主,你一夜未眠.作画至今?”
“不是,属下昨夜阅读‘千家诗’,感于副帮主批注之精辟,在烛尽之后,信笔乱涂,请副帮主见谅。”
钱香蓉瞄了桌上的腊烛及千家诗一眼,暗忖道:“柳香主所言皆实,想不到她竟能在三个时辰之内画好此画。”
她立即问道:“柳香主,你肯否将此画致赠给我?”
“这…让属下再好好的修饰一下吧!”
“不!神来之笔,韵昧十足,若再修饰,反显别扭。”
“副帮主高见,属下佩服!”
“秋莲,小心将画裱好,就挂在大厅右侧吧!”
“是!”钱秋莲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幅画离去之后,钱香蓉脆声道:“柳香主,我已往真的对你看走眼了,请原谅我的无礼!”
“哇…不!副帮主,你千万别如此说,属下的作风实在太随便了,若非你的督导,属下可能陷溺更深哩!”
“唉!这全是帮主的决定,岂能怪你,你既能在看过我的批注之后,即作成此画,证明你已经了解我的心事,切勿对他人谈及!”
“属下遵命!”
“你彻夜未眠,用膳之后,早点休息吧!”
说完,袅袅离去。
日子在平静之中,迅速的过了月余,郝南虎由于怕“穿帮”因此,整日钻在书堆中,已经遍阅那三排书籍了。
这天一大早他刚漱洗完毕,突听钱秋莲敲门叫道:“柳香上,副帮主请你到大厅一趟!”
郝南虎怔了一下,应声:“好!我马上去!”匆匆整理过容貌及衫裙,立即碎步行向大厅,果然看见钱香蓉神色凝重的坐在椅上。
他尚未行札,钱香蓉已起身,道:“柳香主,芳堂及兰堂咋夜遭人袭击,两位堂主及四位香主全部遇难!”
“啊!是谁下的毒手?”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咱们去现场瞧瞧!”说完。取出一张面具往脸上一带,立即变成一位姿色平庸的少女。
二人刚行入桃林,伫在一旁的钱夏梅立即上前行礼。
钱香蓉颔颌首,道:“走吧!”
三人疾行盏茶时间之后,迳自走入“钱来也客栈”大厅。掌柜的立即惶恐的将她们引入后院。
三人进入后院大厅,立即看见墙壁上以鲜血书成“血债血还”四个大字,右下方并列“徐龙飞”“南宫引”六字。
走道之中,有一位红衣少女死于血泊之中,瞧她七孔流血之惨状,分明是被一种霸道的掌力击毙。
入房之后,只见一位妖冶少女喉间沁出五缕鲜血,双目暴睁倒在地上,分明至死仍然不相信会死于这种功夫?
这正是神行书生南宫引的招牌功夫“五龙招魂”
三人走到右侧另一个房门一瞧,只见芳堂堂主钱春芳也是七孔流血惨死在地,不由神色大变。
钱香蓉沉声道:“梅香主,速将这三具尸体掩埋!”
说完,带着郝南虎行向“钱如山客栈”
好似经过“录影机”“拷贝”一般,钱春兰及两位香主的死状与钱春芳三一模一样,只是地点不同而已!
钱香蓉双目煞光连闪,沉思半响之后,沉声道:“到雅堂主哪儿去瞧瞧吧!”说完率先离去。
开心帮三个分堂皆在正街,因此,二人迅速的见到了钱春雅。
只听钱香蓉松口气道:“还好,此地无事!”
钱春雅苦笑道:“启禀副帮主,阴司状元二人曾来此地。请瞧这张字条!”说完,将一张字条双手奉上。
“念在昔日救命恩,今夜暂饶尔二人。若再继续助纣虐,他日见面必不饶。”署名人是南宫引。
“哼!好狂妄的家伙!这张字条在何处发现的?”
“大厅门口!他们必是先来此地,再去芳兰二堂,因为,属下闻讯正欲赶去之时,此字却已钉在大厅门口了!”
“嗯!柳香主,你在此地协助善后,本座先回去将此事转禀帮主,事了之后,你迳自返回蓉园。”
“遵命!恭送副帮主!”